现在极力保着刘香。”王兆星说道,“刘香这次算是彻底完了,他也不敢出热兰遮城,一出来郑芝龙肯定要弄掉他。所以他就待在热兰遮城了,郑芝龙也答应了,这也算一个交换条件。”
“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安宇航又问道。
“咱们回家。”曾广贤从椅子上站起来,“剩下的事让郑芝龙去处理吧,咱们留在台湾我看他也不放心。再说咱们四艘战舰全出来一个月了,家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都分头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咱们起航回家。”
万州书院里面,许朗和刚刚从琼州府到达万州的吕兴正坐在下面饶有兴趣的听着台上的林超和马骐骥激烈的辩论。
“马院长的观点学生是万万不能认同的。”林超涨红着脸很有些激动,“朱文公的确说过理在气先,穷天理,明人伦,讲圣言,通事故。但何为理?想天地之间,寰宇茫茫,理又在何处?当然是自在心中。我心即理,这才是万物之根本。”
“一派胡言。”马骐骥比林超还激动,“人皆有是心,然人心各异,如一人一心,岂不是一人一理?我来问你,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此万古不变之理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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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朗转头对吕兴说道:“吕公子,这万州书院觉得如何?”
“许兄,在下佩服。”吕兴低低的声音答道,“许兄的这个‘兼容并包’确实是厉害,我琼州府恐怕是找不出第二家来了。”
“呵呵,吕公子过奖了。”
一个学生模样的人站起来打断了林超和马骐骥的激辩:“林先生,我们暂不去谈理。只是学生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指教。”
林超看着发问者:“何事不明,我有问必答。”
“先生。”那学生问道,“前日先生给我们讲授时曾说过,我华夏数千年文明同那西洋蛮夷相比自愧不如,学生不知先生何出此言,想我中原文化,自孔圣人孟圣人以来,自是博大精深,岂是那蛮夷番邦可比,不知先生如此贬低我华夏文明是何用意?”
“汝此言谬矣。”林超有些急了,“我并非是贬低圣人之意。想圣人之言又如何贬低,纵使我再自不量力,此大逆不道之言又岂敢乱说?吾之本意是说我华夏文明有不足之处,数千年来,吾等只关注伦理道德,经史子集,但对于数算机械,却一概贬为淫奇技巧,但凡识文断字之人无人探究。反观西洋人,船坚炮利,自是数算机械之用途。”
“船坚炮利又当如何?”马骐骥抢先问道,“兵者,不祥之器也。林先生如此推崇船坚炮利,难道是想教我大明子民都去杀人吗?”
“马院长又误解了在下的意思了。”林超转向了马骐骥,“学生敢问院长,院长可知在濠镜的红夷人?又可知这天下分为几大部洲?一洲又分几国?”
“蛮夷番邦之事,我知他作甚。”马骐骥哼了一声。
“那学生再问院长。”林超不依不饶,“院长不知红夷人之事,但为何那红夷人远隔我大明数万里之遥,却能来到我大明,而我大明之人,又有多少能够去的了他们的地方,又有多少能够了解他们的事情。”
坐在许朗左边的何超勇偷偷的向许朗伸出了大拇指:“你真牛,这都快成五四的北大了。”
“呵呵。”许朗笑了两声,“对了,你们现在征兵征的怎么样了?我这次来万州,韩万涛让我问问你。”
“还那样,稍微有点改善吧。”何超勇摸了摸脑袋,“差不多能凑够一个多营了,过几天你回去的时候让叶战和你一起走,先带2个连回去。你也和韩长官说说,我们也尽力了。”
“行,我知道。”许朗又问道,“顾斌和曹会那最近有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我找人都盯着呢。他们除了必要的一些公务上的事,基本什么都不管了。”
“嗯。”许朗应了一声,“还有,这次和我一起过来的几个教物理化学的老师可都是咱们自己人,安全第一,这事你可得负起责任来。”
“你放心吧。”何超勇答道,“我一人给安排了一个贴身侍卫,都是警卫班的,不会出问题的。”
两个人正在低低的耳语,叶战从外面走了进来,四周环顾了一圈,径直来到了许朗的面前。
“许先生,何长官,榆林湾来人了,要见许先生。”
“好的。”许朗起身又招呼了一下何超勇,“走,咱们出去看看。”
学院的大门口站着一个榆林军陆军下士,看见许朗和何超勇从学院门口出来,下士赶忙迎上去敬了一个军礼:“长官好,许委员好。”
何超勇还了一个军礼:“这么急着找许委员什么事?”
下士把手中带着铅封的竹筒递到了许朗面前:“委员会和军委会让属下通知许委员,即刻返回榆林湾,这封信里都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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