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问:“所以,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借你只手,帮我得到她。”边伯贤指了指照片,“而你,也完成了守护她的责任,不是吗?”
“可我想要她。”我直言不讳,“或许如你所说般,她对我很重要。”
“你的命是她的,自然属于她。可她,不属于你啊。”边伯贤嗤笑,“据我所知,林蔼然的寿命已经到达极限,命不久矣。如果妹妹去世,林暮昭是会伤心的。所以……那你的命换林蔼然的命,也等同于是换林暮昭的欢心。”
“那么……你愿意吗”
边伯贤的话像是咒语般,竟是我失了神。
一想到照片中的女人会因为妹妹的死亡而皱了那秀美的眉,我的心里就十分不舒服。
我的命本就是她的,以命换命,博她一世欢颜,也是可以的吧。
我释然了,亦也答应了边伯贤的提议,而他的要求是——陪他演一出戏。
六年,说短不短,说长,却又不是长到一生一世。
距离上次与边伯贤的会面,已经过去了太久,我差点以为,他已经忘了这件事。
可当我出狱时,他又如约出现。
林蔼然,最终还是没有来。
我在心底开始有些怨恨她,也对自己的当年的决定有了动摇之心。
真的要我,以命换命吗?换这个早已将我遗弃的女人的命。
可是,边伯贤带我去见了她——林暮昭——那个我在监狱里无比疯狂思念的女人——当然也有好奇。
那是在咖啡厅,她似乎正有急事,匆匆忙忙地向我这边走来,这般见到她,我竟有些不知所措,不慎撞到了她。
她手里的文件顿时散落,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蹲下去帮她捡,耳边马上传来了她的声音。
“没关系,我自己来好了。”她的声音软软的,又很轻,听到耳里我觉得好像有根羽毛在心脏处撩拨。
真好听的声音啊,一点也不想让它失去这等美妙。
以命换命,求她妙音,似乎也不错。
我试图拉住正要离开的她,可她却惊讶的望向我,眼里多了一丝迷惑:“怎么了?”
我咽了口唾沫:“我看你很眼熟,或许,你有妹妹吗?”
“啊,是啊。看你这般年纪,应该是蔼然当时的校友吧。”她莞尔一笑,漂亮得不可思议,“你叫什么名字?”
“金钟仁。”我马上回答。
我看她顿时僵了笑容,眼眸里多了一丝恍然大悟和反感。
“你……就是金钟仁?”她甩开我的手,满脸戒备。
我突然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
她原来知道我啊,看样子……对我印象不是很好。
没等我回答,她便匆匆告了别,避我如洪水猛兽。
我不自觉地收紧手心,仿佛这样可以留住她之前传递过来的温度。
“看,她对你的印象多不好。”这时,边伯贤走过来,说道,“所以,你得做点儿什么,挽回自己的形象。”
我下意识地点头。
之后,我便配合边伯贤演戏,我绑走了林蔼然,并假意对她显露真心,并——将心脏献给了她。
意外的是,我并没有死。
我的灵魂似乎停留在了一个形似银河系的空间之中,边伯贤告诉我,在这空间里等待100年,足以得到自由,方可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鬼魂”,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有想要做的事吗?当然有。
我要再次出现在林暮昭的面前,夺取她的真心。
你瞧,多么有趣。
100年罢了,我等就是了。
林暮昭,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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