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细看时竟是这罗依怜的丫鬟,彩优。
这人命关天之事,那彩优早已吓落了半条命,见势慌忙跪了过来,“公子饶命,这一切都是小姐吩咐奴婢做的,不关奴婢之事啊!”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一旁的孟元楼冷声命令。
“自凝儿夫人嫁入战府开始,小姐便吩咐奴婢暗中监视,后拓慈姑娘入府,小姐要奴婢暗里散播凝儿夫人爱慕女子的谣言,还用计留住拓慈姑娘。”彩优不敢违抗,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抖了出来。
“那日寒食,见公子夫人均不在府,小姐便邀了另两位侍妾和拓慈姑娘一同前往湖心亭,回来时,特意支开陪同拓慈的诗语,然后暗里要奴婢将拓慈姑娘推下水,她假装扶她之时便顺势给她下了毒,而后再跳水救人,做了一整套的戏。”
“你可知她下的是什么毒?”细听彩优之言,郁景彦浑身寒气逼人。
原来从她入府那一刻起,便成了别人案板上的肉,任人利用宰割!
“是由青离草、木香加离罗香配置而成的毒药,奴婢不知具体叫什么,但听小姐说过其成份,还说闻之便会浑身无力后昏迷。”
听得此言,郁景彦素手紧捏,看着罗依怜的眸光猛然抬起,冷厉地射向上官齐身边的苏玉娥。
那苏玉娥自是不敢再轻易得罪郁景彦,再加上那凌厉的目光,她慌忙闪躲,不敢再看她一眼。
所有戏都演完了,也自是该退场了。
“罗都尉,给了本公子这样一个心狠手辣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觉得是在下之幸吗?!”战珩不再看眼前脏他眼睛之人,转而看向已经颓站在一旁的罗年枢,寒声问道。
当然,他对他的答案根本不感兴趣,继而继续开口,“好了,本公子的礼也送完了,至于这寿宴嘛,本公子觉得不合口味,也就不扫各位的兴了,你们慢用。”言语间尽是傲气。
说完,面上再次恢复浅雅笑意,扫过众人,最后落到郁景彦身上。
“凝儿,戏收场了,走吧。”说完,轻牵起她的手握着。
孟元楼也会意,走到身后推着他,一行人于众人各异的目光中,悠然离开。
寿宴出了这样的丑闻,众人也自是不会再待下去,便纷纷起身借口离开。
片刻之后,前一秒还热闹非凡的院里只剩下罗氏一家子。
那罗年枢踉跄着行至罗依怜跟前,眼里道不出是怜悯还是恨铁不成钢,亦或者是彻底毁了罗家名声的痛恨,只是抬手一巴掌狠扇到她脸上,而后甩袖愤恨地离开。
事情全数被抖,罗依怜早已心如死灰,那耳光似是感受不到般,不喊疼不求饶,连眼泪也不流了,只是痴痴地坐于地上。
“女儿,你别吓娘,”见罗依怜那样,罗王氏声泪俱下,“一切都会过去的,有娘陪着你,都会过去的。”
说完后,艰难地扶起罗依怜,一步步往卧房走去。
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罗都尉府的丑闻,不到两个时辰的光景,便在这帝都流传开来,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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