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这对他而言只是小事一桩,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上官齐明显是想借那公主扣给你私通外族之罪,这件事……皇上为何不追究了?”
这一路回府,战珩也在想这个问题,得出的唯一合理解释便是权利分散。
“上官家势力如今倾覆朝野,后宫握于上官梅之手,上官霜儿也嫁于太子为妃,上官齐又执掌兵权,再加朝堂上有不少人拥护。若再追究,这上官家必会趁势继续拉拢人心……如果真是这样,定会威胁到皇上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又岂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从古至今,掌权者只会想尽办法将权利握在可控范围内,任何一个越权的想法均是死忌。一般权势都是如此,又何况至高无上的皇权!
“既是如此,他又为何要撤了你的兵权?若没此举,他自是不必担心上官家势力丰盈。”唐楚离依旧有些不解。
听他此言,战珩轻笑,“你莫不是忘了,这兵权是本公子主动送出去的。”
经他这一提醒,唐楚离抬手轻敲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可转念又是不解,“那你又为何要这样做?”
虽说战珩确是在那部族战役中残了腿脚,也确实是上官齐的杰作,但更主要的,不过是战珩的将计就计罢了,一方面可以落下上官齐的把柄,另一方面便是如他之愿交出兵权。
在唐楚离看来,用五年时间好不容易拼出来的兵权,眼前这人却轻而易举地拱手送予他人,他完全看不透他打的算盘。
可在战珩说出来,却异常简单,“不过是到了该下一盘棋的时候罢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唐楚离将茶杯放于桌上,而后起身行至朱栏处,放眼望向平静无澜的湖面,“怕不只是那倒霉的公主,就连我,也只是你的一颗棋子罢了。”
闻言,战珩嘴角轻扬,“你可还不配做本公子的棋子呢,充其量,只是棋子的保护伞而已。”
“你!”听得此言,唐楚离气得语结,一个转身坐到他身旁的石凳上,痞笑着言道,“就不怕本少爷哪天一个不高兴,抢了你的棋子?!”
“没事儿啊,你要敢抢,本公子就把这局棋丢给你,你若不能为二十多年前的血案翻账,大不了本公子拉着你一起去九泉之下给他们所有人赔罪!”战珩也不生气,淡笑轻言,“到时候看你如何面对裴叔叔,还有那么多枉死之人。”
说到此处,两人面上均不由黯伤,这是他们共同的痛,而那真正该下地狱去赔罪的,是那场血案所有的刽子手!
“对了,当年……真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活下来了吗?”唐楚离眸光黯淡,细看时尽是细细密密的伤痛。
闻问,战珩摇了摇头,“等日后时机成熟了,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或许会知晓的更多。”
唐楚离也并未多问,他知道战珩所有的布局均有他的理由,因此只抬手伸向他,“所有该为此付出代价之人,一个也逃不过!”
战珩会意,伸手紧握着唐楚离之手,如发誓般郑重点头。
二十年前的血案是他们活着的唯一使命,所谓血债血偿,所有该为此付出代价之人,他们一个也不会放过!
两张如玉的俊逸面上均是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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