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诈 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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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头烽火不曾灭，疆场征战何时歇？

    杀气朝朝冲塞门，胡风夜夜吹边月。

    傍晚时分户县的官道上，悄无声息，忽然树枝上停的一只猫头鹰咕咕叫了两声，它正用一双犀利的眼睛一遍遍的扫描着面前的土地，那怕只有丁点变化，它都会仔细寻索，忽然一只田鼠进入了它的视野，小东西在地上蹦蹦跳跳的寻摸着今天的晚餐，完全没有注意到来自天上的危险。猫头鹰展开双翅“刷”的滑向地面，没有带起一丝风声，猛地深处一双如钩利爪，抓向田鼠的头颈，那小田鼠蹭的向旁一闪躲了开去。猫头鹰正准备再次高飞扑击，忽的听到官道上传来大队马蹄击打地面的声音，它向前望了望，只见大片烟尘征腾而起，只得悻悻然呼扇了两下翅膀消失在夜空之中。

    我们正在户县官道上飞驰，忽见前方几名斥候探马奔来，只得驻马问道“前方如何？”

    那小校道：“将军，小的们多日来紧盯察耳涂大营粮草补给之地，已确认，吐蕃军抢的的粮草都集中在了萧县城内，吐蕃大将阿克让负责看守粮草大营。”

    我听完向文渊沉吟道：“将军可留一二探马着吐蕃军装盯紧萧县，其余探马都撤回来吧，注意隐秘行藏。”文渊点头同意。我们大军继续向户县进发。

    快进入户县境内时，我们全军都换上了吐蕃人的褐色军装，还让阳明关被俘虏的吐蕃军做前导，但凡遇到吐蕃斥候之时都说，我们是付连海部下走散的骑兵，在双塔城归队后，奉命前往户县协防。

    户县城头，哈德尔正领着手下的几名士卒巡城。

    “哈德尔，昨夜那娘儿可还来劲，你老人家年纪不小了，做什么事可要悠着点，可不要骑了一辈子马，最后累死在一匹胭脂马身上，哈哈哈……”

    “图特，你别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你这两天还没爽够吗？”

    “就是，这中原的娘儿就是比咱们部落里的好，那皮肤着实光滑水嫩，摸起来就像缎子一样。”

    “你知道缎子是什么样吗？啥都敢说”

    “谁说我不知道，上会土司老爷回家的时候在门前绊了一下，知我跑到跟前把他老人家扶起来的，他老人家穿的就是绸缎做的衣服，摸起来可是真滑呀！因为我手粗，把土司老爷的衣服刮起了线，还被抽了两鞭子呢。”

    哈德尔和身边的十户长图特边走边聊。正走到东门忽然听到前方有吵嚷的声音，哈德尔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东城的守兵和哈德尔是一个部落的，看到哈德尔走过来忙鞠躬禀报：“哈德尔大人，下面有一千骑军说是奉了察耳涂大元帅的命令前来协防的，但是没有手令，我们不知道应不应该给他们开城门，所以才吵了起来。大人您来了，请您定夺吧！”

    哈德尔看到守兵对自己如此恭敬，心里很是高兴，就好像自己是个大人物似的，不，这时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大人物了。他冲那守兵点了点头，忝起了肚子，冲城下喊道：“城下的是哪部分的人马？没有手令怎么能让你们进城呀。”

    城下之人正是我和王易到率领的一千精骑。

    我与几名吐蕃降兵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与城上守军做着交涉。这时旁边一名吐蕃降兵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低声对我说道：“大人，我在吐蕃时是一个行商，曾经去过这个哈德尔的部落，还和他交换过东西，一起喝过酒。”

    我听完大喜，说：“你快去说，只要能开城，我立即送你出阳明关，还送你一百溢黄金可好。”

    那吐蕃降兵立刻转头向城上喊道：“我说是谁能让我在早上就听到百灵鸟的叫声，原来是注定了今天我会遇到我的老朋友哈德尔呀！”

    哈德尔看向城下：“原来是聪明的行脚商人祖特尔，你怎么回来到户县？”

    “嗨，说来话长呀，我长话短说，这次出征，我是一路随着付连海大将军的，前次在单县大战，我与将军走散了，好不容易赶到双塔城入了大营，谁知道正好碰上察耳涂大元帅向各县增兵，我被派到了这一队，没想到能碰到老哥，快放我们进城吧，我们都快渴死饿死了。”

    “你们没有手令，按道理是不能进城的。”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忙把手中的马鞭递给祖特尔，低声道“告诉他，虽然没有手令，但是我们领了将军的信物。”这条马鞭是宗原的，我看着精美便要来把玩，没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

    祖特尔按我所说，并把马鞭扔了上去。

    哈德尔拿起马鞭仔细观瞧，确实是吐蕃贵族所用的物品，便向下喊道：“祖特尔兄弟既然有信物，早应该拿出来吗！快，赶紧的，给下面的兄弟们把城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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