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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右眼肿消了,病好了,可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但她知道,此刻她就算再焦虑恐惧百倍,也不敢表现在脸上,因为真正面对痛苦和死亡的是覃雁飞,而覃雁飞能在这种近乎屈辱地折磨之下还在近乎顽固地坚持着,不是因为他的求生本能,这种时候,对他而言,那种东西什么价值都没有,他活着,现在,只他是因为她的存在,他*了出来,不是因为痛苦已经超出了他忍耐的限度,而是因为他的意识在一点一点地流失,也就是他的生存信念在发生着动摇。
覃雁飞眯着眼睛看了看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可突然觉得身体很困,很累,眼皮也沉重地抬不起来,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可是他现在还有一丝清醒尚存,他明白,他一旦睡过去,就再也醒不了了。他痛苦地抗争着,他能感觉到喉咙里有粗重的气息流过,可是,他发不出声音。
萧秋雪将眼中的泪水擦去了,只是用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才忍着没有哭了出来,哽咽着道:“你忍着些,我……我去找爷爷。”正要起身,却瞧见覃雁飞皱着眉峰,轻轻摇了摇头。萧秋雪一呆,瞧着他迷离茫然的眼神里净是不安和乞求,她知他心意,便坐回了原位,用袖子擦干了眼泪,哈缓地道:“别怕,我会陪在你的身边,永远,永远都会和你在一起。”覃雁飞一笑,闭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萧秋雪轻轻抽动着嘴唇,闭上眼睛,缓缓地道:“小雁子,记得吗?当我小时候遇着你的时候,你的眼睛给人家用石灰烧得坏了,是我用油给你洗了的。我问你疼不疼,你说疼,可又忙改口说不疼,呵呵,你总是像个小大人似的。后来我邀你一起玩,可是你竟会问我:‘什么叫做玩?’我用铅笔在你的下巴上画了胡子装爷爷,你记得吗?”
说着不由自主得笑了笑,眯着眼道,“爷爷去景德镇的时候,给我买来两个憨太可鞠的瓷娃娃,平日里我总是藏得深深的。那时候也不知怎的,竟也拿出来给你玩,想也是小时候孩子气太重,选在你的面前炫耀一番的吧。
我让他们对着坐了,在他们的前面放了几个小盘子里放了些草,还跟你说:‘这个是小雁子,这个是雪儿,雪儿做了好吃的,给小雁子吃,好不好啊?’你说:‘小雁子看不到雪儿啊!’我拿了你的手,呵呵,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那么紧张的,我跟你讲了好多让你方松的话,你才肯让我牵动你的胳膊,我把你的手放在一个矮矮胖胖的小瓷人的脑袋上,说:‘这个就是“小雁子”,你好好摸摸,这是你的鼻子,这是耳朵,这是嘴巴,哎呦,不好了,你是男孩子,不能穿裙子的,还是这个吧……’
我们玩了很久,后来爷爷给人家治病回了来,见我们还在院当心的石桌上玩,说了两句笑话,便去做饭了。说起来羞得很,光顾着和你玩了,也没煮些水,要不是爷爷回来得早了些,咱们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吃得到饭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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