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受了点轻伤。”
“是吗?”谢梓安不放心地看着我。
我说着:“司明大哥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他说没事就是没事。”说完,我便打了一个哈欠,表现自己很困的样子。
谢梓安这才松口,说:“这么晚把你吵醒,你也快去休息吧。”
“嗯。”我扶着谢梓安躺回炕上,按了按他的被角,在出门的时候,把屋里还亮着的油灯吹熄。
拉上谢梓安的屋门,转头的时候就看见刚才还站着的人,此刻静悄悄地躺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
我走到颜司明的身边,半蹲下去推了推他,发现他好像昏迷过去了。我把手伸到他刚才捂着的地方,摸到粘稠的感觉。
我的直觉告诉我,颜司明受了很重的刀伤,流了好多的血。
在我想要唤谢梓安的时候,颜司明突然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只听见他低声说着:“别让梓安知道。”
我眨巴着眼点着头,鬼使神差间,我做了一件连我自己都想拍死我自己的事。
那就是我伸出了舌头,舔了颜司明的手掌心。
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颜司明仓促地收回手,我尴尬地说:“我刚才也不知道是什么了,就觉得痒?”
颜司明躺在原地,根本就没有理会我。
我尴尬地起身,匆忙回屋去。
可是一闭上眼,就出现刚才的那一幕。
真是奇了怪了,我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做出那么奇怪的动作,为什么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屋外没有任何动静。
在我跟谢梓安住进来以后,这农家小院就我们和颜司明三人。
谢梓安曾跟若兰说过,颜司明是个无依无靠的人,他没有家人,一直都是一个人靠着捕猎过活。不同的是,谢梓安他本还有一个老母亲,在前些年过世了。
那时,谢梓安只是一个书生,家中又无多余的钱粮为老母亲置办一副薄棺。无奈下,在集市中立了牌,上面写着‘筹钱葬母’,谢梓安还披麻戴孝跪在那里。
一介书生为母做出这样的举动,这在此时的年代是件被人称赞的事。
围观的人很多,可是大多都同谢梓安一般,每天辛苦劳作只够填饱肚子,来这集市大部分都是以物换物居多。
巧的是,若兰与她父亲回乡祭祖,正巧遇见了这件事,又见跪着的人很熟悉,略一思索就忆起,那人很像小儿时的玩伴。
若兰在小时,曾寄养在外婆母家中,正好与谢梓安同村又相隔不远。
在那时,男孩子们调皮捣蛋,整天满山遍野的乱跑,摘野果,捉溪鱼,很是快活。
引得若兰一个城里的女娃娃很是羡慕,那时谢梓安发现若兰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便向若兰伸出友谊之手,带着若兰加入他们那群野孩子。
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瞬间就成为乡间男孩子们保护的对象。
快活的日子过得也快,没几年若兰就被她爹接回去了。
如今,再遇小时玩伴落魄至此,若兰便让随行的小厮去打听清楚事由。
等小厮回来后,若兰就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中拿出了五两银子,让小厮拿去给谢梓安。
五两银钱对于小户人家,省吃俭用能用小半年。
谢梓安接过小厮的银子,看向远远站着的若兰。那时的若兰正与她爹站一处,谢梓安记忆中对若兰的印象早已经模糊,但对若兰她爹却印象深刻。
只因若兰的爹是他们村里唯一的大财主,出了名的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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