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地方已经不再往外冒血,身下的草地上凝结出一片暗红色的血迹。看到时在风他们,小班的眼神一下子多了几分精神,挣扎着动了动翅膀。其它的小动物全都被看到的情景吓住了,没一个说话。
“时在风,快救救它。”老黑催促。
时在风小心翼翼地捧起受伤的小班。扯着伤口太疼,它条件反射地振了振翅膀。时在风小声地安抚它:“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走了几步,回过头对还愣在原地的老鼠兔子们说,“还愣在那里干嘛,快回家。”
回去后时在风把小班直接带进了书房,关上门进行救治,他不愿意其它的小动物看到待会清理出的血腥伤口。其它的小动物都焦急地等在门口,年幼无知的不停地追问年长的各种问题,年长的则是支支吾吾地不予明确的回答。
时在风看着被清洗出来的伤口,皱紧了眉头,心里满是心疼和愤怒。伤势比他预估的要严重,子弹虽然只是擦身而过,但留下的伤口却很深,皮肉绽开露出了里面的肋骨,内脏有可能也被土枪的散沙伤到了。治疗过程中小班极力地忍受着疼痛,只是在实在控制不住的时候微微地震颤一下翅膀。为了安抚它的情绪,时在风压制住内心的担忧,面上装得一派轻松,一边不停地用各种谎话安慰它,一边还跟它讲起了他遇到的其它鸟干的一些有趣的事,告诉它等它伤好了它也可以去试试。
时在风把包扎好的小班放进一个铺了厚厚毛毯的盒子里,打开门就迎上一直守在门口的一对对热切的眼睛,他无奈地叹口气。
“它怎么样了?”“会好起来吗?”“会不会死掉?”“还可以飞吗?”小动物们七嘴八舌地问出一大堆的问题。
“你们可以进去看它了。”时在风往外走,其它的小动物迫不及待地涌到小班身边,关切地看着它。
“时在风说你没事了,一定会好起来的。”老黑说。
“是不是很疼?”俏俏问。
“你还好吧?你留了好多血,草地上全是你的血。”胖妞说。
“我爸爸说你是被枪打伤的,你真的是被枪打伤的?”
“你飞在天上他们也能打到你?好厉害啊,你看到他们的枪没有?”
“你是怎么被打到的?快跟我们说说,我们还没见过抢呢。”
“我们在水里他们应该打不到吧?”百岁问。
……
对于这些问题小班都只是用眼神看着它们代替回答,它现在特别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但是听着它们在自己身边这样唠叨又特别欣慰,至少它还活着。
“好了好了,小班累了,要好好休息了,大家都出去吧,你们这样吵它怎么休息?”麻婆看着吵吵嚷嚷的它们无奈地说。这些小家伙一问起来就没完没了。
俏俏看了小班一会就出去找时在风了。时在风虽然说小班会好起来,但是它能感觉到它伤的很重,时在风也很不开心。它知道这个时候去哪找时在风,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坐在卧室的沙发里看着窗外发呆。俏俏来到卧室,爬到靠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的时在风的肚子上。时在风眼神直直地盯着窗外,抬起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俏俏。
“它伤得很重对不对?”俏俏趴在他肚子上小声地问。
“嗯。”时在风小声地回答。
“会好起来吗?”
过了会,时在风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好不了了。”
“那怎么办?它的爸爸妈妈一定会很难过,它的朋友也会很难过,老黑也会很难过的。”
“嗯。”
“爸爸说是人类用抢打的。”
“嗯。”
“他们为什么要打它?”
时在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抚摸着它。
“你也不知道?”
“嗯。”他只能这么回答。
“它现在本来应该在树林里飞来飞去,跟它的家人和朋友高高兴兴地聊着天、唱着歌、吃着东西。”
“嗯。”
“本来可以活得开开心心的,他们为什么要打它呢?树林里多一份快乐不是更好吗?”
时在风又没有回答。
“你已经尽力了。”俏俏往时在风的手里蹭了蹭,安慰他道。
在时在风和小动物轮番的细心照料之下,小班度过了它受伤后的第一个晚上。这个晚上,小班的伤势虽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的迹象,没办法动弹,不愿意吃东西,大部分时间都处在迷糊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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