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抱着公鸡的佝偻妇人。她用普通麻袋提着什么东西,在前方蹒跚走着,离近些,阙北离才发现妇人有些胖,身上病态地发白,在下巴,脖子处,还有手臂处,都可以看到一些耸拉着的皮肤堆在一起,看着很不舒服,而且在她走路时,喉咙里像有什么堵着一样,发出奇怪的“嗬嗬”声。她想,一定是某种哮喘类的病。
她转头了。阙北离忙蹲下,躲在一个摊铺后面。还好自己反应快,不然真的可能被发现。阙北离不禁有些吃惊,这么一个老妇,她走一步都那么困难的样子,又没有人叫她,她没事回什么头?难道…她发觉了有人跟着自己。
阙北离赶紧摇了摇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出来时特意穿了一双软底的鞋,走路根本不会有任何声音,再说了,她刚刚跟着的时候已经很小心翼翼了,若这样都能被她发觉,那真的可怕了。
她慢慢站起来,再次跟过去,只是这次离得远些。只见那个老妇拐角后进了一个小院,应该是到家了。阙北离想了片刻,随即直起身来走过去敲门。
好一会儿门开了一道缝儿,一对死气沉沉的眼睛凑过来,若不是阙北离早有心理准备,还真的会再被吓一次,那眼睛里白眼仁儿多黑眼仁儿少,如同死透的鱼眼一般,阙北离仿佛都能闻到一股腥腐的气味。
定了定神,阙北离开口道,“婆婆,我到这边时,走的渴了,想在您这儿讨碗水喝,可以么?”她一副真的很热的样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老妇望了她两眼,阙北离勉强冲她笑着,很久她才把门缝开得大了点儿,说了句“在这等一会儿,”转身挪到里屋去了。
阙北离松了一口气,推开门进去,里面光线很暗,且蔓延着一种难言的潮湿味道,阙北离四处看了看,想知道刚刚她拎着的麻袋里是什么,意外地没有看到,应该不在这间屋。
忽然感觉到一阵风声带着肃杀袭来,阙北离猛地旋身往旁边躲,撞到了墙边桌子上,堪堪避过,胳膊上还是挨了一下,瞬间溢出血珠。“你干什么?”她怒道,眼前的老妇一手端茶,另一手执着的短鞭,还不曾垂下。
“谁让你进屋的,出去!”老妇朝她吼道,“出去!”
“你也没说不让我进吧?”她此时亦是心火难平,“要么你刚开门是让鬼进的吗?”
“信不信我打死你!”对面声嘶力竭。
“你敢?”阙北离声音骤然升大,危险地抬起头,这时反而平静下来,一丝冷笑悄悄挂上嘴角,刚刚那一下她不再计较,若这老女人敢再进一步,她保证不会再客气。自己贸然进屋确实失礼,可是对方没有权利如此,还下这么重的手,除非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对峙了一会儿,见老妇不再有动静,她转身离去了。
到街上随便买了些创伤药给自己敷上,她把袖子放了下来。这一趟并非没有收获,她抽出了塞在腰间的一个木牌,老妇袭击她时她撞到了桌子,这个木牌原本应该是别在桌面底部一个隐秘位置的,被她猛地一撞过后掉了下来,刚好落到她侧着的手里,刚才那样情况她也没声张便下意识收了起来。现在拿出一看才发现这个东西非常精致,黑色的木质原料,上面刻着符文,她仔细辨认,那形状好像一把古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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