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暖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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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秦凌生冰冷平和的声线里没有任何感情，但是故事结束时还是让人唏嘘不已。

    “那个账号是冠林的手机号，当时明末从别处拿来的那个所谓冠森的手机号是冠森跟弟弟开玩笑，给别的搭讪的女孩子留的弟弟的手机号。后来明末去找于冠森声讨的时候，冠森思及那条手链好歹也是几百块钱的首饰，如果直接把弟弟直接供出来，怕弟弟被警察抓走教育，所以就先稳住了明末。”秦凌生结束叙述。

    苏如碧多数情况比较感性，比如此刻，她听完故事又跟着阿志揪心了，一脸愁云地感慨：“现在的小孩子情感太丰富了，听着都揪心。不过今天冠森为什么要打明末啊，明末那天回来的时候明明说和冠林都谈妥了，正常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冲突啊，而且听明末讲述，于冠森很少发脾气的。”

    秦凌生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当时出去拦他不过是看冠森的表情太不对劲了，和他应该有的样子完全不相符。而且最近冠林行为举止怪怪的。”

    “你这么说让我倒想起来件事情，冠林之前每个星期都会来医院看一趟，不过我这两天听代管院长说，他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来医院了，你是指这点不对劲吗？”简泽说。

    秦凌生点点头：“或许吧，不过他一个多月没来吗？为什么上次我去你的医院的时候，还在医院外面看见他了？”

    “是吗？可是代理院长说他没有来——你也知道，我没办法一直看着这一家医院。不过现在出现在医院外的那个人是谁都不一定说得准了啊，这兄弟两人气质虽然大相径庭，但是样貌实在太相像了。”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要等两个孩子醒了再说。”苏如碧同意，她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指针正向八点奔去，看今天的情况，估计需要消耗一瓶稀释液了，她找了个借口回趟家，解决掉一瓶稀释液才回到秦凌生家。

    临走时，她点了点，一共还剩五瓶稀释液了，找机会收集血液的事情迫在眉睫。

    为了充分利用好时间，简泽选择去苏如碧的小舞蹈室里接着练习舞蹈，秦凌生走到阳台上，打开一罐啤酒，一边饮啜一边观景。

    “没想到你还喝酒。”苏如碧走到阳台上，心里盘算着下次要不要用把他灌醉的方式收集血液。

    深蓝的天幕勾出秦凌生线条凌厉的侧颜，如同裁剪完好的剪影像，他没有看向苏如碧，淡淡回问：“怎么，不可以吗？”

    “不啊，就是觉得你不像会喝酒的男人。”

    “那你是觉得我死板咯？”

    “不……不是的，我是觉得你习惯良好。”苏如碧连忙解释。

    秦凌生笑笑，不置可否。

    良久，苏如碧小心翼翼地问：“你……好像挺关心明末的，我没想到你会在明末这件事情上费了那么多功夫。”

    “他是个孩子，而我是个老师，虽然不是他的老师，但看见孩子有困难，当然要帮助。”秦凌生答，风轻云淡，理所应当。

    “总之真是为明末感谢你，这么关心他，你是个好老师，也……也应该是个好学者。”苏如碧衷心夸赞，她不懂秦凌生的学术地位，但是看他每天都那样勤奋学习、阅读，感觉一定是个对学术严谨认真的人。

    “谢谢。”一抹微弱的笑在轻薄的夜色里悄然绽放。

    “我听简医生说你不愿意参加节目录制，为什么。”苏如碧明知故问。

    笑容隐去了：“不想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消耗时间。”

    “怎么没用，那个节目——《加油向前方》，你从来不看吗？那是一档不错的科学节目呢。”

    “大概知道那个节目。”秦凌生深呼一口气，“我是一个搞学术的人，不适合上那种节目，沉下心搞研究、搞创新才是我应该做的，学习是一个隐在幕后的事情。”

    “又不是天天让你们上节目。”苏如碧撇撇嘴，停顿一下，决定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恕我直言，你对媒体和娱乐事业的看法太悲观消极了，我问你，你觉得我们演员演戏、歌手唱歌、作家写书、电视台办各种娱乐综艺是为了什么？”

    秦凌生对苏如碧忽然的直接略感意外，但是这是个好问题，值得思考。他沉吟片刻：“凡事有利弊两面，利的一面就是赚钱、给人们带来快乐。弊的一面是，你们给本来心智就不坚定的世人提供了大把诱惑和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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