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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牧师含泪朝着塔下跑去,心中的恨意使他的脸庞显得无比扭曲而狰狞,心中发誓,如果今天能够逃出生天,它日他一定会为自己的弟弟报仇雪恨!
看着已经瘫软在地只剩一口气的伊鲁尼,源的心中没有怜悯,这本就是一个残酷的宇宙,有着令人胆寒的生存法则,它不这么做,死在这里的就会是它。
将双脚从深陷的石面地板内拔了出来,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阁楼朝着黑袍牧师追去。
眼神逐渐涣散的伊鲁尼,脑海中闪过了很多东西,他后悔因为自己的贪念而害了自己和哥哥,可他要生存、要变强,甚至抱有幻想去向“他们”复仇,就不得不这么做,没有绝对的力量一切都是空谈,虽然现如今都成为了泡影,但只要哥哥能活下去,就还有希望…
一点点记忆的碎片开始消亡,那个奔跑在阳光下,看着天空,咧嘴而笑的少年,那个被授予勋章时目光坚定的青年,那个照着镜子看着镜中红眼獠牙而发疯的异类。
“我…不是…怪物…啊”
一行温热的血泪从伊鲁尼的眼眶中流出,一个不知吸食过多少无辜之血、罪恶滔天的“吸血鬼”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顺着曲折蜿蜒的楼梯下了四方塔,源发现它已经找不到黑袍牧师的踪影了,想来对方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有心甩掉它还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无奈之下,它只能坐在大厅左侧翼廊的地上慢慢恢复着体力,倒不是它想赶尽杀绝,实在是那个黑袍牧师过于狡猾,可能还拥有别的手段会在暗中用来对付它,那就危险了,这么做只是为了以绝后患。
休息了差不多半小时,源的体力终于恢复了不少,虽然能量几乎都耗尽了,暂时无法发动天赋来应战,但仅凭拳脚应该也足够对付黑袍牧师的偷袭了。
源沿着来时的路,一步步走回了阁楼,来收取它此次的“战利品”。
它追着伊鲁尼出来并非没有目的,毕竟在无限粒子的探查下对方可是个半兽人,与异兽有关也意味着可能存在晶核,这对急需恢复实力的源而言可是个不小的诱惑。
所以它才会对伊鲁尼穷追不舍,后来在地下室里遇到了黑袍牧师,它一开始本没有怀疑他们是一伙的,直到站在黑袍牧师跟前时,它闻到了对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与它追击的伊鲁尼身上的气味如出一辙,这才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黑袍牧师伪装的。
所以它假装转身离开,其实内心十分警惕,就是想看看这个狡诈的家伙有什么手段。
只是没想到黑袍牧师的杀招只是向它身体里注入了一些无用的毒性药剂,要知道从粒子程度进化成人形的它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与有毒生物的战役。
每一次胜利后,它的抗毒性、抗酸性都会大幅度提高,别说是这种程度的毒剂,哪怕是毒性再强上十倍,依旧不会对它造成任何损害。
正好听到黑袍牧师说要带着它去找那个“猎物”,所以就装成昏睡的样子进入了敌人的老窝。
虽然后来发生的一系列战斗有些出乎它的意料,原本以为出其不意下重创了伊鲁尼就能轻松的获得胜利,可没想到遭到了疯狂的反扑,最后不得已把好不容易积攒的能量耗尽才击败了这个顽强的家伙。
如果还没有捞到晶核,那这次可就亏大了。
来到伊鲁尼的尸体前,源探出两根手指,在已经血肉模糊的胸腔仔细搜寻着,一般来说晶核会长在离心脏较近的地方,以吸收和提供能量。
几分钟后,源的手指用力一拽,从胸腔中抽了回来,两指间正夹着一颗边缘毛糙且不规则的浅褐色晶体,有黄豆般大小,这就是伊鲁尼的晶核了。
可能是因为刚死去不久的缘故,晶核内还充斥着令源满意的能量,虽然属性上有一些狂暴。
没有任何擦拭,就丢进了嘴里。
“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从口中传来,坚硬的晶核就如同糖豆一般被源生生的咬碎吞进了肚子。
力量在逐渐的恢复,这可是相当于一整只低阶异兽的生命精华,对于全盛时期的源来说可能微不足道,但放到现在却成了最佳的补给品。
体内,原本已经“病恹恹”的源粒们开始暴躁了起来,像围困在笼中长时间不曾进食的雄狮,争先恐后的将这来之不易的能量一丝不落的吞噬后储存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界,晨曦微露,天空泛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展开,睡梦中的人们逐渐转醒,迎接着新一天的开始。
教堂的清扫员早早的来到工作地点,各司其职的忙碌了起来,一位身穿白袍的女性圣职者如往常一样来到四方塔的瞭望台,准备好迎接游客前来,顺便收取一些费用。
可瞭望台之上那扇一直紧闭着的阁楼大门,此刻却肆意的敞开着,这吸引了女圣职者的好奇,她一路小跑登上了台阶来到了这个让她终身难忘的阁楼。
霎时,尖叫声划破晴空,打破了小镇原有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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