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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华夫人美丽的脸上,绽开一片笑容,道;“小兄弟你瞧什么?难道不信任我这大姐姐吗?”
阮山心中暗道:你狡诈凶险,实难叫人信任。
但却连连应道:“哪里,哪里。”
许阳打开了瓶塞,倒出一粒丹药,亲手为无为道长服下。
王玉龙虽然觉得阮山多管闲事,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斥责于他,只好闷在心中。
朱逢生、终南二侠和许阳,八道眼神一齐投注在无为道长的身上,瞧他服过药物后的反应。
破烂的茅屋中一片沉寂,但沉寂中却潜伏着无比的紧张,终南二侠、许阳、朱逢生,以及张信、王玉龙等,都暗暗运集了功力戒备,如若无为道长服下药物的反应不对,立时将展开一场凶险的恶战。
宣华夫人那深深的心机,狡猾的生性,和那美丽娇貌上如花的笑容,使人无法捉摸她的为人,行起事来更是真真假假,不可预测。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忽然见无为道长伸动了一下双臂,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阮山暗暗放下了悬在心上的一块石头,忖道:看来这药物不像是假的了。
忽然有一个声音传入了阮山耳中,道:“小兄弟,让那牛鼻子老道倾尽玉瓶中的两粒丹丸,一齐给无为道长服下,半个时辰之内,他就可以清醒过来了。”
阮山目光转动,回顾茅屋中人,都无所查觉,心里知道是宣华夫人施展“传音入密”之术,说给自己一个人听的,一时间也无暇细作思量,急忙说道:“快把瓶中余下两粒丹药,给他一齐服下。”说过之后,心中才突然警觉,暗道:宣华夫人之言,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话既出口,已难收回。
许阳回目望了萧翎一眼,倒出瓶中药物,投入无为道长的口中。
朱逢生剑眉微微一蹩,似乎是对许阳信任阮山一事,大不满意,但他却隐忍未发。
突然间,听到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由远而近,似乎是直向这茅屋而来。
终南双侠紧靠屋门而立,听得蹄声之后,回手掩上了两扇柴扉。
但闻蹄声越来越近,健马似乎是已经到了茅屋外面。
这是片荒凉的郊野,这茅屋更是一座久无人居的荒舍,一不近官道,二不通要隘,突然间有快马奔来,自非寻常。
但茅屋中的群豪,却是一个个凝立不动,除了终南二侠随手掩上柴扉之外,对那已奔近茅屋的快马,浑如不觉。
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剑童,你进这座茅屋中瞧瞧去。”
阮山听得心中一动,暗道:“原来是假冒我名字的冯子浩到了,只怕此番免不了真假阮山要对面相见了。”
但见朱逢生口齿启动,那儒中长衫、胸垂花白长髯的终南大侠,不住微微点头,但却不闻声息,显得是两人正用“传音入密”之术交谈。
只听砰的一声,柴扉被人踢开,一个十四五岁手横宝剑的青衣童子,大步而入。
他似乎是未曾料到这茅屋之中,竟然有这么多人,不禁微微一呆。
室中群豪仍然凝神肃立,竟无一人理他。
那剑童颇有识人之能,目光一转,已瞧出茅屋中无一弱手,个个都是内外兼修的高人,最使他不解的是这茅屋中人,个个都己提聚了真气,蓄势待敌。
区区一座破烂的茅屋、不过两间房子的大小,但却有八个武林高人,各提真气运功相持,似友非友,似敌非敌,扑朔迷离,玄奇难测。
只听那清冷宏亮的声音,由室外传了进来,道:“剑童,室中有人吗?”
剑童后退一步,长剑护住胸前,急忙回道:“禀告相公,这茅屋中都是人,站满了人。”
他急切之间,难以修词,慌慌张张,词不达意。
室外人冷哼一声,道:“都是些什么人?”
剑童道:“我认不出来,对啦,那日在江岸夺阮山……”忽然想起主人现在正假冒阮山之名,急忙改口说道:“抢夺那灵牌之人,也在这里。”
室外人温声说道:“你是怎么了,今日连话也说不清楚。”
语声未落,一个穿着蓝衫背插宝剑的英俊少年,大步走了进来。
茅屋中的终南二侠,张信等人,似乎是都不愿首先和来人冲突,竟然无人挡阻于他。
阮山目光一转,看那蓝衫少年,果然是假冒自己之名的冯子浩。
冯子浩似乎也未料到,一座荒凉的茅屋中,竟然有这么多人,也不禁为之一呆。
他目光流转,发觉室中之人,竟然都是目光炯炯、英华内蕴的武功高手,心中更是震惊。
宣华夫人举手理了一下鬓边散发,回望了冯子浩一眼,不禁芳心一动,暗道:中原武林道上,竟有着许多俊俏人物,当下娇声说道:“看样子你们是无意闯到此地了?”
冯子浩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冷冷答道:“就算是有心到此,又怎么样?”
张信暗道:好横的小子,如不是大敌当前,就对这句话,也该出手教训他一顿。
宣华夫人苗春华哈哈一笑,道:“口气很大,想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了,你叫什么名字?”
冯子浩俊目中寒光一射,扫射了群豪一眼,道:“阮山……”
室中群豪,全然为之一怔,十几道目光,一齐投注在那蓝衫少年的身上。
宣华夫人苗春华哈哈大笑,道:“阮山,不知这中原武林道上,一共有几个阮山?”
冯子浩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身子一侧,直向宣华夫人冲了过去。
张信右掌一挥,拍出一招“天外来云”,口中冷冷喝道:“小小年纪,怎么这等放肆?”
但闻砰的一声,冯子浩竟然硬接了张信一掌。
一掌交接,全室中群豪震动。
原来张信一掌虽然把冯子浩的去势挡住,但张信却脚下移位,横里退了两步。
那冯子浩出手快速,内劲的强猛,不但使张信心头震动,就是旁观诸人,也暗自吃惊不已。
冯子浩接下一掌,身子微一停顿,左脚一抬又跨了进去。
这茅屋中本就狭小,一榻、一凳,已占了不少地方,再加上几个人,余下的空位,实在有限,冯子浩举步一跨,冲向了阮山停身之处。
如若阮山不肯闪身让避,两人非得撞上不可,如是闪身避开,让出去路,冯子浩落足之处,正好是木凳旁侧,伸手可取木凳上放的两幅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
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阮山连转了两三个念头,决定封挡住这冯子浩的来路,不让他有机会取到那玉仙子的画像,和惊扰着无为道长,当下暗运功力,身子一横,反向冯子浩身上撞去。
冯子浩冷笑一声,抬起的脚步,悬空下落,右手疾快拍出,点向阮山的左肩。
阮山早已有备,身子一侧,避开了一击,正待反袭一掌,只见宣华夫人纤手横里扫来,五指尖尖,扫向了冯子浩的脉门。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几人虽只是简简单单的放对几招,掌不带风声,招不见诡异,只看那出手的速度,都已知遇上了劲敌。
冯子浩抬起的右脚,突然向后踢出,攻向了王玉龙。
这一招突然至极,他本待向前冲进的右脚,忽的前后易势,攻向后面,王玉龙来不及防,竟然被迫的横移一步。
原来在那一瞬间,冯子浩已发现了阮山防守之势,严密之极,无懈可击,而且在那防守之势的后面,还隐伏着凌厉绝伦的反击之能,宣华夫人拂出一掌之后,也有着连绵攻出的后招,正是武功中极上乘寓守于攻,攻中含变的手法,自己一脚悬空,两则受敌,形势大为不利。
只有先稳住身子,立于可攻可守之地,才能从容对付这两个生平未遇过的大敌,才突然间变向攻向王玉龙的。
王玉龙横移一步,冯子浩右脚踏落实地,右手斜里推出一招“巧扣连环”,封挡住了宣华夫人的攻势,头未转顾,左手同时向后拍出,一招“云封雾锁”,封住了身后的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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