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真正关心自己、肯定为自己落泪的人。
“我没事的,刚刚做了一个梦,好可怕的梦。”谷菱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头昏昏沉沉的,又无力的倒在床上,全身上下没有半丝力气。
老军医这会儿子也恢复平静,定定了神,开口说话,刚才被我一河东狮吼吓得不轻。
“郡主,请放心。你没有什么大碍,是偶感风寒,寒气侵体所致。在下为郡主开副药,喝上三副,保准五天时间即可康复。”
小英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军医,拧了块湿毛巾放在谷菱头上,去医帐取药去了。
谷菱再次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晚膳过后,军营里死一样的静寂。虽说自端木砾来后,较前几个月战况有所改善,至少输的次数少了。但战局情势不容乐观,已里深秋,吴国兵将在城里衣食不缺。已围困了半年之久,竟还是粮莫充足。而楚兵,军衣单薄,士气不振,后方的粮草供应也难以维继。唯有速战速决,不能再打持久战,拖下去。
也是真的不能再拖下去,圣旨已下,一个月必须拿下江堰城,否则提头回京师面圣。端木砾已别无选择,江堰城固若金汤,城坚墙固,强攻不可取。之前的主帅,因数次强攻不下,伤亡惨重。智取……,和众将官讨论的众多计策,可行性均不高。
端木砾伸了伸腰,来到帐外,想巡视营房。刚到帐外,瞥见芷阳的帐内灯影摇晃,还未休息。忽的想起上午时分小英来通报说芷阳病了。
芷阳的病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不好向郁王爷交待。思及此处,端木砾转身走向芷阳帐中。
芷阳躺在床上,帐内空无一人。端木砾不由的紧皱眉头,四下扫了几眼,仍没有发现小英的踪迹。
床上的小人儿,被子下的身躯显得分外单薄,蜷缩成一团,令人心生怜惜。端木砾下意识的扯了扯快要被芷阳蹬到地上的被子,给芷阳盖好。
无意中碰到芷阳的脸,烫的象火炉一样,嘴唇惨白,双目紧闭。
此时的谷菱又陷入了另外一个无尽深沉的怪梦中,无数白发苍苍的老人,皱纹堆累,目光呆滞,向远方伸着干枯的手,一遍遍呼喊着:“儿啊,快回来,儿啊!”“孩子,我的孩子,你在哪里,回来啊,娘想你啊!”
在这一波波悲惨至极的思念声里,谷菱又听到了爸妈的声音。“菱啊,回家吃饭了。爸妈想你啊!菱啊,你去哪里了,爸妈想你啊!”尤如万只利箭刺入我的心中。
“爸、妈,爸、妈。”谷菱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床上的小人儿突然胸口剧烈起伏,用力咬着嘴角,渗出血丝来,眼角流出两行晶莹的泪水。端木砾的心莫名的纠紧了。
“王,王爷,参见王爷。”小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进到帐来,正看到王爷把郡主紧紧拥在怀里。
看怀里的人儿情绪平静了些许,紧攥的双拳也微微松开,端木砾从床上下来,让她重新平躺在床上。“军医来看过吧?”
“看过的,说是郡主偶感风寒,吃几副药就没事了,不太打紧。”
“嗯,喂药吧!”王爷一声令下,小英哪敢耽误,赶紧端起刚放在桌子上的药碗。
谷菱牙关紧咬,嘴唇摒地死死的,小英木勺里的药汁根本喂不到谷菱嘴中,顺着嘴角流进内衣里。
端木砾看地有些不而烦了。“把药给我。”他从小英手里抢过药碗,把小英拨到一旁。端木砾左手捏着谷菱腮的两侧,硬生生把我紧闭的嘴唇给挤出一个口,把上下紧闭的牙齿也挤开了。
右手端着药碗,往谷菱嘴里灌药汁。药汁大口大口的灌进谷菱嘴里,呛得谷菱不停的咳嗽。
端木砾土匪一样的行径把小英惊了个目瞪口呆。“王爷,王爷,你慢一些。”
端木砾哪里会管小英的吵叫,等把整碗药汁全部灌进谷菱肚子里,满满一碗变得空空如也,才松开手。一半喂进肚子里,一半喂给脖子了。近一半的药汁顺着谷菱的嘴角,沿着脖颈流进内衣。
经端木砾这么一折腾,谷菱也清醒了一些。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看见小英焦急的脸,和端木砾负手而立,象挂的层霜一样的脸。
腮的两侧和牙骨生疼生疼的,掩盖过了发烧带来的难受。
“小英,我牙好疼。”谷菱不明所以。
小英无奈的看了看端木砾,张了张口什么也没有说。
“好好养病。”端木砾扔下这四个字,扬长而去。
“哎,田七……”我话刚出口,帐门已经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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