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着花样来,一开始倪将军给他安排的也是刀盾,但只跟着练习3天后,就把抓来的俘虏丢了一个去跟他厮杀。
一开始倪将军还会从头到尾的指挥怎么打,到后面就渐渐变化,变成只是在不停的讲述各类兵器的技巧常识,只在最危险关头才会出言指点了。
就这么下去,直到杨谦能独立车翻一个回鹘刀客后……就换成下一种武器,没错,把前一种明明已经熟练了的武器换掉,然后继续重复前面的步骤。
到目前为止,已经经历了大刀盾牌、长刀、手斧、长枪以及战锤的训练,不过杨谦实在是不理解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所以他再次开口了:“将军啊,我这每次累死累活才好不容易掌握一种兵器,刚用得顺手就要换,到底是个什么道理?俗话说全能等于全不能,我这啥都学点,啥都不精,到最后能有什么用啊?”
倪将军倒是个好脾气,对于杨谦的质疑也不恼,而是开口解释道:“你这人,悟性很好,教给你的搏杀套路都能很快理解掌握,并且从未经过系统学习,仅凭自身体悟就已经领悟得周身儒气缭绕,按理来说,拥有如此悟性,干什么都应当有所成就,但偏偏你资质太差,习武一路,毫无未来可言,与其对着某一兵器钻研到头还毫无建树,倒不如什么都会点,模仿那戏剧里的人物一般,搏斗时捞起什么来都能耍得转。”
倪将军解释得合情合理,但杨谦却有些不太服气,追问道:“资质太差?怎么个差法?浑身经脉不通么?”
这话问的半是赌气半是好奇,杨谦倒还真想知道自己的资质怎么个差法。
倪将军见他不太相信,没好气的捡起一根树枝,毫不客气的就朝地上大字躺的杨谦抽去,一下抽在腰部,一下抽在颈部,然后说道:“首先就是这两处,腰、颈两处轻微变形,应当是长期久坐造成。”
不管杨谦痛的瞬间翻身而起,趁他还没站稳之际,又飞速的三棍分别抽在了他的右手胳膊、右肩以及左胸上,然后淡然说道:“浑身经脉不通的那是死人,不过你身上最起码这三处是不通的,在这三个位置都曾经有过起码深到可见骨头,甚至体腔的伤口,这是小事,关键的大事是,并未及时就医,左胸暂且不论,右手却差点废了,你看我是否说对?”
杨谦沉默不言,默认了这个判断。
看杨谦不再质疑,倪将军将手中的棍子一丢,拍拍手道:“当然,世间无绝对之事,如果断言你习武必定毫无建树,那肯定是不对的,毕竟这些问题都是后天造成,你若能以武入道,步入先天之境,回过头来再调整身体缺陷也是轻而易举,但是……”
“但是”之后,倪将军顿了一顿,又接着开口:“你花比别人三倍多的努力、三倍多的时间甚至三倍多的机缘,才能将自己拉到与别人同一平均线上,有这点时间,你干点别的什么不好呢?”
听了倪将军的说明后,杨谦终于不再抱武术高手地希望,老老实实认命般的问道:“那这样的话,接下来我又要换一种新武器了?换哪种呢?”
倪将军却好像颇为可惜的朝旁边看了过去:“如果按照原定的计划,得等你能独立用战锤击败一个回鹘刀客后才会更换,不过嘛……此地两百里外便是玉门关,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明天就能抵达,按照正常思维考虑,大食绝对要反扑,所以非但不会换武器,我想,很快你连继续熟悉战锤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仿佛就是在故意印证他所说的话一样,远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后方涌动的烟尘则代表了黑点的移动速度。
杨谦目力并不算强,但倪将军的眼神却没的说,看他这淡定的表现,应当是在远处放哨的军士。
随着黑点的飞速接近,也渐渐证实了杨谦的猜想。
而倪将军则在这段短暂的等待时间里,已经迅速把部队集合完毕,只等前方哨兵查探到的消息了。
果不其然的,当那位哨兵骑马狂奔至倪将军前方时,立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汇报道:“将军,大食们果然有所动作,此刻已集结了部队朝这边冲来,哨兵营的兄弟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朝玉门关方向去做准备了。”
这声音听着耳熟,杨谦仔细一看,居然还是熟人,就是那天把他拎进小树林……咳,应该是,拎着他追上大部队的那位大汉。
而倪将军则一脸“早就猜到了”的表情点了点头,随后就朝杨谦交代道:“我已经安排哨兵营一半的人提前前往玉门关接应,另一半,接下来会护送你们安全抵达,事不宜迟,你们就快快上路,时间拖得越长,你们的安全越无法保证。”
从倪将军的话中听出了一点话外之音,杨谦条件反射般的问道:“那你们呢?”
“我们?”倪将军微微一笑,脚一蹬手一拉便坐在了马背上,随后调转马头,面向了军士们。
“虽然主要原因是保护平民,但堂堂机兽军将军,居然被区区大食给撵的一路奔逃,此等耻辱,该以何物洗刷?!”
一开始还是在回答杨谦的问题,但后半句却很明显地是在向他的属下们提问,说到后面,一向温和的倪将军,语气也变得铿锵有力起来。
而集结完毕,只待倪将军命令的军士们也不愧亲兵之名,立刻齐声大吼:“唯有敌将鲜血!!”
倪将军一拉马缰,威严十足的喝问:“我们此去目的何在?!”
亲兵们则用四个字来回答了他。
“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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