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归来仍是少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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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大哥，你是不是要和静月姐成亲啊。”一个稚嫩的少年走了过来。那少年鸣为牛力，不过十一二岁，但是个头确已经比较高了，即使和古道秋站一起也只是差了半头。

    古道秋坐立在那树下，不禁笑道：“谁和你说这话的。”

    “村里人都这么说。他们说静月姐喜欢你，就是要带你回来成亲的。那日我看到静月姐偷偷看着你，一边看着一边傻笑。”少年吐出一口稚嫩憨厚的口音向古道秋说道。

    “我拿静月当我小妹呢。不要瞎说。”

    “那就好，因为我喜欢静月姐。若你喜欢他，那我两就要决斗了。但我不想和你决斗。”古道秋也被这朴实的少年逗笑了，忍不住摸了摸少年的头。

    “也许是该走了。”

    那一日，他一个人走到了这村外的山峰之上，静静地坐在那崖边的巨石上，看着那小桥流水，那落日光辉下宁静的村庄。村庄蒙上淡淡的霞光，配合着炊烟袅袅升起，散着些许氤氲，点缀出一幅美丽之景。他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此时的他笑得很灿烂。他将墨剑放在了旁边，面对这里的人，他敛去锋芒散去了那一身冷傲，温润了许多。

    他静静地抚摸着墨剑，指尖在剑锋上游走。

    那时候的天也是这样的，很蓝很蓝。连空气中的味道都好熟悉。他很眷恋这种感觉，甚至很依偎他们。不自觉地眼中蒙上一层浅浅的雾，那熟悉的音容相貌一个个都浮现出来。十年戎马，蹉跎时光，他的记忆确未曾改变。归来的我，依旧还是那树下听歌的少年。

    他看着那墨剑，抚摸着身上留下的痕迹，心中默念，“快了，快了，我会把一切债都要回来的。”

    一阵轻灵的脚步神传来，那灵秀的女子出现在他身后。他俏生生地望着他，此时的他，静谧得像那千年不起波澜的死水。他不像往日一般了。

    “静月，你来了。”

    “嗯，秋大哥，你是准备要走了吗。”李静月鼓了鼓勇气带着些颤音问了出来。

    “嗯。这几天很美好。谢谢你把我这几年缺失的快乐补回来了。这已经足够了。”

    李静月眼眶不自觉地红了，唯独确没让泪水落下。她轻轻地走到了他右边，安静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她没有说话，将头靠在了古道秋的肩上。

    “你说天上是不是真有仙人。”

    “有的吧。”

    “那你是不是也会成为那仙人吗。”

    “我想我会的。”

    “嗯。听说仙人是永生不灭的。无论一百年两百年，他们依旧在那里。而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过不了百年都会成为那蒲公英，在风中消散而去。”

    此时，李静月抬头两眼看向古道秋，两人的目光在了一起。

    “秋大哥，若你真成了仙人，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忘了我。或者说不要太快就忘记我。起码在这百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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