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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气派的c市一幢写字楼里,形形色色的人来人去。既有脑满肠肥的暴发户,也有低调内敛的青年才俊;既有西装革履的高端人士,社会名流,也有装修工人,保洁阿姨穿行其中。
在写字楼某层的会客厅里,一名年近半百的秃眉中年人,皮肤黝黑,看起来凶神恶煞,默然坐在罗汉椅上,望着桌上沏好的香茗,粗大的雪茄不住地抖灰,时不时地瞥着端坐在另一侧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西装革履,精神抖擞,此时却正襟危坐,脸上惶恐不安。
“你说……”沉默半晌,中年人终于缓缓开口,问向年轻人,“我们阿狸的那家店对面,那家新开的清森珠宝商行,一下子把咱们八成的客流量都拉走了?”
“王董,这件事本来不应该上报到你这,我也不想特意跑来打扰你,不过这事实在邪门,我这个小小经理实在招架不住。”年轻男子苦不堪言,仿若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去你妹!你还知道!”中年男子满脸愠怒之色,手中雪茄对着年轻人狠狠一甩,砸到后者脸上,弹到地上。后者惨笑一声,把雪茄捡起掐灭。
“要是你小子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我还要你干什么?今日我正在跟陈秘书商量集团要事,被你这么一打扰,你让我很难受啊!”
说着,中年人又朝大厅西侧一小门望去,似乎脑海中又回想起了那个雪白而一丝不挂的玉影,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圆的情形,脸上温存之色一闪而过。但转脸看向年轻人后,马上变得异常难看,似有雷霆之怒。
年轻人叫苦不迭,哪能不知道自己坏了老板的雅兴。没直接让自己卷铺盖滚蛋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王董,那家清森珠宝商行说起来真是跟我们对着干,珠宝首饰比我们便宜了两成,其中的钻石更是卖成了简直白菜价。我们这里很多的老顾客跟本来其他地方有合作的代理商,都跑对面去了。”年轻人娓娓道来。
“嗯?”中年人闻言,脸色顿起阴云,“看新闻上说,那家店开张也才几天时间,能搞成这样子?”
年轻人一看老板那神貌吓了一跳,如坐针毡。这种表情他已经领教过不知多少次了,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他在心里把对方老娘骂了一千遍,脸上还是一副大义凛然,忠心耿耿的样子,慌忙解释道:
“董事长有所不知,他们卖的钻石,远低于市场价,跟我们的收购价都没差多少。你也知道,咱们卖的钻石利润,很大一部分是我们数年来辛苦经营的品牌价值。我们那个供应商,心黑得跟吃了黑头苍蝇似的,哪里能给我们抬升的空间。我们哪里扛得住?”
秃眉中年人沉吟不语,对年轻人的话将信将疑。
虽然珠宝行业并非他的主业,但自己也在这一行摸爬滚打几十年了,水有多深他早就趟出来了,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刺头出来?全国上下钻石的基本价格已经差不多固定了,按照收购价卖钻石?简直就是神经病,想把自己赔得内裤都没还差不多。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年轻人拍着胸脯保证。
“他们没有在成色,品质甚至物料上动手脚?”
“没有。我当时也让手下过去探查,结果用各种专门的东西测试过了,没有任何问题,有些甚至比我们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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