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成的笼子,笼中是一些干净的瓜果,一只白色毛发的小兽,约莫有一只成年狐狸那般大小。
这小兽的眉心,竟然有一颗白色宝珠,发出极为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庞大树洞都照的亮如白昼。
这倒是个宝贝。
时倾啧啧称奇,对歧支部这处驻地的建设颇为惊讶,想来这歧支部部众为了建立这么一处驻地没少花功夫,仅仅是抓捕树内树外那么多劳工,就要花上极大的功夫。
看到时倾甫一进来就四处观望,眼中隐隐有惊奇的神色流露出来,坐在最上首石桌上的人脸上不加掩饰的自豪,又四下和其他几位牢首眼神交流了一番,出口道:
“想必这位银衣少年,就是次皿族弟吧?且上前来。”
时倾听到有人开口,便将游移在四处的眼睛看向那个最大石桌后面的人上。
那人约莫二十三四岁的年龄,脸庞黝黑,眼睛中是不加掩饰的倨傲之气,他**着上身,露出壮硕的躯体,其上青筋凸起,肌肉高隆,胸前双首蛇的纹样也因为硕大的胸肌而显得尤为庞大狰狞,这是一个起码有两丈高的巨汉。
壮汉的做派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般,他身后有两个纱衣少女为他揉肩,从石桌下方的空隙还可以看到,这壮汉此时光着脚,两个少女则跪在地上,用背部将巨汉的脚托起,此时虽然已经累的略微颤抖,但却使劲用手支撑着身体,不敢做多余的动作。
而在他之下,还做着三个人,年龄都大致和上首的巨汉差不多,二十三四岁的年龄,最左是一个同样**着上身,胸前纹着双首蛇的大汉,光头,脸上却是茂密的络腮胡子,此时那大汉正盯着时倾后面的红衣少女,眼中露出贪婪的笑容。
中间则是一个蓝衣女人,丰腴高挑,相貌倒也不差。
最右坐着一个枯瘦文士,两颊消瘦,中等个头,一席灰袍显得其人略有些阴沉。
大厅中也有许多其他人,有男有女,多数是一些头目之余,虽然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时倾和其身后的红衣少女,但实力至多也只有筑域四重,倒也不值得多关注
时倾听到上首巨汉询问,就已经猜到这巨汉就是柱牢树大牢首歧支繁,下首三个则是其他三个牢首。
遂往前走了大厅正中央,见礼道:“见过诸位牢首,在下正是次皿。”
在她之后的红衣少女,看到这大厅中这么多凶神恶煞的恶人,又看到歧支繁脚下的两个少女,顿时面色惨白,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自己被迫暖房或者受那两个少女的屈辱,她就自裁。
歧支繁看着时倾,大笑道:“次皿族弟果然是筑域五重的修为,我已然隐隐感觉到族弟身上强大的精元波动,却不知族弟高门?”
蓝衣女人嘴里喊着一粒小果实,笑着搭腔道:“能培育出这等年轻的筑域五重,恐怕是极大的势力吧?”
时倾腼腆而笑,一副羞涩不经夸的少年模样,他随口说道:“这倒要让大牢首、三牢首失望了,我师承裂河宗,是蛮颉域极南的一个小宗派,师兄乃北方的高门大户,想来没有听过我这等小宗门。”
歧支繁思索一番,自己并没有听过什么裂河宗,他心中怀疑渐生,伸手摘下一只葡萄送入嘴中,深深看了时倾一眼,高声道:“我歧支部在蛮颉域北方,蛮颉域宗门势力上千,南方的宗派我没有听过自然正常,但恰好托庇于我之下的许多修者里,有不少来自于歧支部南方,其中不乏见多识广之辈,定然有听说过族弟宗门的人物。”
话音落下,下首就有一个少年越众而出,作揖道:“禀明大牢首,我便是蛮颉域极南地,南流河附近的人,恰好了解一些极南宗派门户。”
时倾笑容不变,歧支繁大笑,对着那少年颇有深意的笑了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这柱牢树中人物太多,倒是记不起你这个俊杰的名讳了,你可听过裂河宗的名号?”
他一遍和那少年说话,一遍却又盯着时倾,想从时倾脸上找出一丝的慌乱或者其他端倪来。
时倾倒是让他失望了,那张脸上仍然镇定自若,白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慌乱,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台上的歧支宴看到那张俊俏的脸,心中暗道这次皿好生英俊。
那少年仍然弯着腰,恭敬的说道:“部下名叫且衅,极南句且部族众,在下是知道裂河宗的名号的,是极南地一个子弟非常少的宗门。”
歧支繁闻言笑了笑,这只能证明的确有这样一个宗门,证明不了这名为次皿的少年就真的来自于这个裂河宗,如果是有人冒名顶替图谋不轨,倒也是件烦心事。
于是他饱含生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只要这些?你想不起来其他的了吗?”
且衅一愣,顿时明白大牢首的用意,这是在让他试探这个新来的次皿大人。
他飞快组织好语言,又对时倾和上首的人道:“当然记得,我与裂河宗说起来还有一点渊源,不知徐珑宗主可否安好?今年八十有几来着,精神还依然矍铄吧?”
时倾闻言沉默,侧头深深看了这且衅一眼。
歧支繁脸上笑意渐渐消失,嘴里仍进去一块不知什么异兽的生肉,大口咀嚼,树洞大厅其他人的交谈生也渐渐小了,直至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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