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娶妻当如李晓默

委身下嫁龙飞？”

    李晓默霞生双颊，微一沉吟，轻点螓首。龙飞心中豪气顿生：拼了，事已至此，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还是如愿抱得佳人归，就要看自己接下来的表现了！当下他深深吸了一口长气，看向李晓默：“既是如此，愚兄接下了，请师妹这便出题！”

    李晓默道：“师兄，那小妹先来个最简单的问题吧！”

    龙飞拱拱手道：“晓默请说，龙飞洗耳恭听！”

    李晓默问道：“‘木犹如此，人何以堪？’‘阿子，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此两句与何人有关？”

    龙飞不假思索答道：“东晋大司马桓温。”这确实是最简单的问题，看着李晓默云淡风轻的脸，龙飞猜不透李晓默是否故意放水，索性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自己所掌握的文学历史知识来说也未见得必定会输于李晓默。

    李晓默点点头道：“以师兄之见：三曹作品谁最为优？”

    龙飞仍是不假思索答道：“子建。”

    李晓默问道：“何以故？师兄当知曹操所作《蒿里行》《短歌行》《龟虽寿》《观沧海》皆流传千古。”

    龙飞对曰：“曹操这几首诗确实不错，但与曹植《洛神赋》《铜雀台赋》一比，高下立见。谢灵运言：‘天下才高一石，曹子建独得八斗’非是无稽之谈。”

    李晓默微微颔首，又道：“朕若逢高皇，当北面而事之。然犹与韩彭竞鞭而争先耳。脱遇光武者，当并驱于中原，未知鹿死谁手为何人所言？”

    龙飞闻言笑得直不起腰来，李晓默跺足嗔道：“师兄！”

    李晓默无意间露出的小儿女娇态使得龙飞这一瞬间看得痴了，见龙飞呆呆地望着自己，李晓默俏脸一红，别过了脸去。龙飞这才拱手告罪道：“师妹恕罪，非是愚兄有意怠慢，实在石勒这话是我听说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是以一时失态！”

    没等李晓默说话，龙飞续道：“被祖逖打得龟缩不出，对祖逖百般讨好，等到祖逖一死，立马又神气活现地出来欺负祖逖的弟弟。就这样的货色也好意思嘲笑曹操、司马懿，好意思说什么与韩信彭越一争长短，和光武帝逐鹿中原！我呸，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刘秀有昆阳大捷，曹操有官渡之战，石勒呢？石勒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战绩？嗯，趁着刘曜喝醉了酒之后击败生擒刘曜可能就是他这辈子干得最露脸的事了。论用兵，刘秀、韩信、彭越、曹操、司马懿哪一个不能吊打他，真是马不知脸长！”

    龙飞全然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到韩信彭越的时候，李靖神色颇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李晓默点点头，又问：“那师兄如何评价冉闵？”

    龙飞沉吟片刻，方道：“冉闵或同吕布，一勇之夫，为将尚可，为君则欠缺太多。本身既无雄才大略，又不能采纳臣下不同意见，处破败疲凋之地，军粮都要靠就食于敌或四处劫掠，无月不战乃至无日不战，不能得休养生息之机。军虽强，必败；国虽大，必亡！何况冉闵接手的只是石虎留下的一个烂摊子，以短取败理数之常也！”

    李晓默道：“颇有言‘无冉闵颁布杀胡令之后对北方胡人的血腥杀戮，汉人已亡族’者，师兄以为然否？”

    龙飞摇摇头，说道：“冉闵在北方对胡人的血腥杀戮，可以看做以杀止杀，为北方汉人争取了一定的生存空间，从这点上说冉闵对汉民族还是有功的，但不能无限拔高冉闵。若说没有冉闵汉人就会亡族，那置桓温、谢安、谢玄、刘牢之、刘裕等人于何地？其后尚有檀道济、王镇恶、萧道成、萧衍、陈庆之、陈霸先……”

    李晓默忍不住鼓掌，笑吟吟地看向龙飞，一双美目之间异彩涟涟：“师兄果然见解独到，小妹自愧不如！”

    龙飞心花怒放：“晓默既出此言，想必是同意委身下嫁了？”

    李晓默却正色道：“且慢，尚有最后一题，师兄若过得此关，我方肯嫁与师兄为妻！”

    还来啊！龙飞心中腹诽不已，却无可奈何，又转念一想：晓默既然言明是最后一题，也算曙光在前了！于是拱手微笑道：“既是如此，就请师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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