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天愿作比翼鸟

备嗟叹髀肉生。稼轩海内奇男子，空余沙场点兵梦。”却是前日龙飞所作之诗。

    她抬起头，问龙飞道：“龙飞，如果是为了我，你舍得放弃自己的梦想么？”

    龙飞想了想，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说道：“晓默，昨日你考我半日，现在我也要考你一次。你能答对我才会回答你的问题！”

    李晓默好奇心起，道：“那你出题吧！”

    龙飞道：“此刻我想起一阙词来，华夏诗词名篇无数，然我最爱此篇，你就猜猜是哪一篇。给你个提示，是明代的。”

    李晓默一转念间，拍手笑道：“呀！我知道了。”

    她解下背上古琴，席地而坐，双手在琴弦上掠过，超快的手速让龙飞根本无法看清她手指的运动轨迹。电视剧《三国演义》的片头曲响起，李晓默自弹自唱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此情此景，使得龙飞整个人都痴了，耳朵里全被李晓默空灵的歌声占据。一曲完毕，李晓默收起古琴，站到龙飞跟前，俏皮地问道：“我猜的没错吧？”龙飞点点头，李晓默又道：“我也很喜欢杨慎这阙临江仙，情怀古朴悲凉，雄浑大气，直追李杜苏辛。好了，龙飞，我通过了你的考题，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龙飞伸出双手，将李晓默搂到怀里，痴痴地道：“世间最美妙之事莫过两人三观相同，两情相悦，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有了晓默，我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李晓默笑靥如花看向龙飞道：“龙飞，以后我们就在此地安居，每日里吟诗作对，琴瑟和鸣，笑看秋月春风！龙飞，你说好不好？”

    龙飞连连点头，她那绝美的笑容让龙飞根本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觉得一时之间物我两忘。龙飞呆呆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赞叹道：“晓默，你真的太美了！”李晓默眨了眨眼，追问道：“真的吗？有多美？”龙飞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说完仍觉意犹未尽，又道：“君之风华冠绝当世，即令夷光复生，王嫱再世，不能及也！”来自心上人的盛赞令李晓默吃吃娇笑，银铃般的笑声连绵不绝地回响在山间小道。

    龙飞道：“晓默，我还想听你再弹一曲。”

    李晓默看天色尚早，笑道：“好吧！让我想想弹首什么曲子。呀，有了！”熟悉的旋律响起，李晓默用炽热地眼神看着龙飞，开口欢快地唱道：“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我像那戴着露珠的花瓣花瓣，甜甜地把你依恋依恋。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璀璨的星光星光，是那明媚的蓝天，是那明媚的蓝天，是那明媚的蓝天蓝天，我愿用那充满着纯情的心愿，深深地把你，把你爱恋。”

    龙飞哑然失笑，一首歌唱完，李晓默问道：“龙飞，我唱得怎么样？”龙飞道：“你不去当歌星真是可惜了这一副好嗓子”。李晓默白他一眼，道：“我才不会去做什么歌星呢。”对龙飞的赞美却甚是受用，心底甜丝丝的。

    龙飞对李晓默说道：“晓默，你什么时候学会弹古琴的？”

    李晓默想了想道：“好多年了，具体时间我也想不起来了，大概是我五六岁的时候吧，跟爹学的。”

    龙飞道：“真是家学渊源啊！你以后有空也教教我吧！”

    李晓默兴奋地道：“龙飞，你真的想学吗？没问题啊，不过你得先行拜师礼才行！”

    两人相视而笑，携手前行，不再言语，各自心里所想的都是日后与眼前之人共度一生的种种情景，均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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