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长,大约也就是三百米左右,高约十米,但与其他山头不同的是,这里,没有苍松翠柏,没有荆棘密布,也没有齐腰的杂草,有的,只是满山的翠竹,青石铺成的林间小道。
浓浓的迷雾,也仿佛被一道无形之力隔绝,身后的数尺之外,仍旧是茫茫一片,但眼前的山头,却是清晰可见,翠绿的竹叶尖头,似乎还残余着点点的露珠。
“踏,踏,踏……”微微顿足,仰望山头,十来息后,秦岱宇的脚步迈出,行走在竹林内的青石道路间,声声的步履之音,在寂静的山头间,传荡而出。
“嗷呜……”刚刚踏上青石小道,山头之顶,便传来一声虎啸,转眼间,一直丈余长的白色猛虎,跃然而下,一道白色流光之间,便出现在了秦岱宇的脚下。
虎啸声声,荡空而起,仿佛知晓老人离世一般,白虎的啸声,宛若呜咽,含着缕缕的悲伤情绪,在山岭中四处回荡。
“小白,爷爷他,他,永远离开了,呜……”
看到白虎,秦岱宇宛若见到亲人,微微蹲下身体,搂着白虎的头颅,发出声声呜咽,一滴滴泪珠,点点落下,砸在青石道间,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
“嗷呜——!”仿佛在安慰秦岱宇,又宛若在悼念老人的离去,白虎昂首而啸,蕴含着缕缕悲伤情绪的啸声,混合着男人的嚎啕大哭之声,在山林间,传荡而出,其中的悲恸之情,令人闻之凄然。
大约三五分钟之后,连日的劳累,神伤,以及方才闭眼行走说消耗的心神,让早已困顿的秦岱宇,处于昏然之中,蹲下的身体,也随之趴到了白虎背上。
“呜呜!”或许感受到秦岱宇的劳累,长啸的白虎,逐渐收起虎啸,呜咽声中,滴下两滴虎泪后,便托着昏睡过去的秦岱宇,缓步朝山顶走去。
日升日落,山顶的一间木屋内,和衣而睡的秦岱宇,在足足睡了两日之后,才被饥饿惊醒,从简易的木床上起身。
自从爷爷离世,到下葬安埋,再到这连续数个时辰的赶路,以及消耗的心神,都让秦岱宇,早已疲倦不堪,再看到白虎之后,完全放松心神、大哭一场的他,便一觉昏睡了两日。
“小白,小白!”推门而出,望望当空的烈日,感到心神舒爽的秦岱宇,四处望了一眼,没有看到白虎,便大声叫喊起来。
“嗖!”刚刚叫喊了两声,便听到一阵风声响起,一道白色流光,自浓雾弥漫的山林中冲出,纵跃如飞,划出一道流光之后,落到了木屋之前。
“来,吃点!”从背包中取出一块煮熟的腊肉,秦岱宇撕了一小块之后,便塞到了白虎嘴里,接着之后,他便一屁股坐到虎背之上。
“走吧,小白,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秦古山岭,不然,还要在此呆上一天”,囫囵吞枣一般,咽下刚刚咀嚼几口的熟肉,觉得不再是那么饥饿的秦岱宇,抬脚分腿,跨坐虎背,然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便再次趴到了白虎背上。
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行为的白虎,低啸一声,纵跃而出,沿着另一边的竹林小道,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