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停下手中的牌,望望几人,“那位大娘,只是后退几步,坐在了地上,根本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这要在以往,根本就不算事,但昨天,嘿嘿,却是在几分钟之后,便被抓走了。”
“这么严,难道是严打?”听完之后,屋内几人,脸上的神情,陡然一边,那位二愣子,忍不住地几乎出声。
“严打个屁,这一切,都是因为前段时间,那位出手狠辣的小子……”说到此处,黄毛收口,警惕地望望四周,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因为那个年轻人?其余几人,听到这里,瞬间也就反应过来,相互望了几眼之后,虽然还想最为到底为何,但见到黄毛的神态后,便强行忍住了内心的好奇。
与此同时,在河溪镇的其他几处,同样的情形,也在上演,眼镜男子,一脸怒容地坐在院落中,阴沉的目光,在几位男子身上,来回扫视。
“你们是猪吗,用你们拿装满了豆渣的脑子想想,我眼镜儿,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三番五次地给你们说,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们当我在放屁?”
勃然大怒,阴沉的目光,转了几圈,眼镜男子,怒而起身,指着身前几人,“一只手臂都不能用了,还管不住自己的性子,还在惹是生非,难道你们真认为,你们就是这片地盘上的土皇帝?就没人治得了你们了?”
“这些年来,咱们之所以能在河溪镇立足,那是因为,我早就给你们定下了规矩,你们也一直没有违背我的话语,但是,就在昨天,老三为啥不听我的话,是认为我胆子太小,不能带领你们发财了,不配再成为……”
怒火熊熊,眼镜儿怒喝声,飘出小院,在街道上空,传荡而出。
而此时,在蜀都城南,气温闷热的工地上,坐在科研楼一层的秦岱宇,擦擦脸上的汗珠,伸手取过地上的塑料水杯,揭开盖子,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凉开水。
“舅,这一个月时间,都过去将近一半了,我们才把钢筋绑扎完,三道工序,才完成了一道,在剩余的时间内,能完工吗?”
盖上水杯盖子,秦岱宇的脸上,有着丝丝的担忧。现在的他,再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学生了,这十多天时间,在李成福的言传身教之下,他对工地劳务这个行业,虽然谈不上精通,但对其中的一些潜在规则,多多少少也算是了解了一些。
“时间,比我预计的晚了两天,唉,都怪那……”说到这里,李成福闭口,看看四周之人,伸手朝施工电梯方向示意了一下,“希望,在以后的时间里,她不要在故意刁难,否则,这工期,绝对要超!”
“那如果她要再故意刁难,该怎么办?”伸手拾起旁边多层板上的工具、汗衫,秦岱宇跟在李成福背后,朝着工地的食堂走去。
“再故意耽误我们的时间,那也只有给老板说了,要不然,一月之内完不了工,最后肯定得扣我们的工钱!”几步跨出科研楼一层,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天色,“这天气,沉闷得像蒸笼一般,看来,等不了几天,就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