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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众多的石窟间,有一处很不起眼的溶洞入口,中年人前面带路,左拐右拐,时而前行几步,时而退后几步,好一顿的折腾,将陈叔宝搞得有些昏头转向,这才到了这溶洞入口前。
回过头看看,也不过就百十来米的距离,怎么就好像走了半个多时辰似的,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对自己无事决不再来此处的英明决定庆幸不已。
这中年人将陈叔宝带到了洞前,便拱手说道:“公子请自去,在下告辞。”
陈叔宝赶紧的拱手一礼,说道:“有劳先生了。”
正中年人微微一笑,也不作答,转身自原路返回。
洞口虽不太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陈叔宝和瓜瓜进了洞中,映入眼帘的全是些光滑如玉泛着淡淡荧光的石钟乳。有些是自洞顶倒挂而下,有些是挡在近前,脚下甚滑,和瓜瓜小心的穿过了这片挡路的石乳,又随着洞内的一条小小的溪水向内行走,期间遇到了几个在洞中值日隐藏的黑衣人,打过了招呼,随着小溪流水渐缓,这才算是到了地方。一个藏于溶洞深处的极为空旷的洞中之厅,溪水流于厅内,汇聚成一个不浅不深的水池,池中有几尾鱼儿,颇为畅快的游来游去。第一次来时,陈叔宝因没见过这种鱼,还特意的吩咐捉了几条,做熟了之后,虽然很是肥嫩,食之却寡淡无鲜,此后也便没了兴趣。陈叔宝没兴趣,一直跟着的小白见了这水中的鱼儿却兴奋的很,窜入水中捉起游鱼来。
水面之上,周围原是颇为空旷的,此刻已是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足有五六百人之多,有男人不稀奇,竟然还有很多年龄不大的小女子也在其列,看到了这情况,陈叔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洞中之厅的四周石壁上,镶嵌了很多夜明珠,将洞厅映射的有如白昼,也开凿了很多丈高的大洞,作为相连就近山洞的通道。几年时间下来,怕是这山腹中的石洞都已被他们打通了,因为陈叔宝发现,距离上次自己来时,顺着新开凿的石阶上,又多了三个洞口,这显然是这半年来的杰作。
人群对面的石台之上,有一灰发老者,此刻正侃侃而谈:“故天子者,天下之穷贵也,天下之穷富也。故欲富且贵者,当天意而不可顺。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反天意者,别相恶,交相贼,必得罚。然则是谁顺天意而得赏者?谁反天意而得罚者?子墨子言曰:昔三代圣王,禹、汤、文、武,此顺天意而得赏者;昔三代之暴王,桀、纣、幽、厉,此反天意而得罚者也。然则禹、汤、文、武,其得赏何以也?子墨子言曰:其事上尊天,中事鬼神,下爱人。故天意曰:此之我所爱,兼而爱之;我所利,兼而利之;爱人者,此为博焉故使贵为天子,富有天下,业万世,子孙传称其善顾天意曰:此之我所爱故使不得终其寿,不得”
没听了几句,陈叔宝已是有些昏昏欲睡,抬手很随意的,带着些恶意,狠狠的拍了拍前面盘坐的正听得入神的一个黑衣人的肩膀,这人肩宽体阔,盘坐之态与周围其他人尽皆不同,一个人能占尽了两个人的位置,只看坐姿便知其很是高壮。这人受惊之下转身正待发怒,正待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却发现是一个个头不高颇为瘦弱的少年人,待看清那平平无奇的面容,发现正是自家公子,满面的怒容一瞬间似是化作了绕指柔一般,谄笑了起来。
见他这模样,陈叔宝不禁抿起了嘴,忍不住的调侃道:“绣虎,兼相爱,交相恶。上事尊天,中事鬼神,下爱人。刚刚钜子所说,你都听哪去了?你没发觉你现在这模样很像一种你家公子特别喜欢的人吗?”
这人赶紧起身将身下的蒲团让给了陈叔宝,顺便的给了身边的一个黑衣人一脚,眼神示意他给瓜瓜妹子让座,这才谄笑着说道:“公子喜欢的,那便是绣虎喜欢的,不知公子喜欢的是什么人?”
陈叔宝毫不客气的稳稳地盘坐在蒲团上,这才砸吧砸吧嘴儿,恶狠狠的说道:“小人,知道为什么吗?宁做小人,不做君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兼相爱这玩意儿,还是口头上说说罢了,心里可千万别这么想,真个要如此了,可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这名叫绣虎的蹲在陈叔宝身侧,听了这话不禁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公子,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
陈叔宝瞥了他一眼,满脸不信的问道:“真的?没被他们给洗脑了?说说看。”
绣虎再次重重的点头,小声说道:“公子,这些人本事真的是大得很,不过就是脑子有些笨了点。一面功,一面学,一面为人牺牲,同时却又独信天志。总说天欲爱人,天欲利人,天不欲大国攻小国,那我和我哥,还有这些兄弟们当如何?如若不是公子,我们早已是奴身,这会儿怕不是早已经饿死矿上了都说不定,还哪有力气去爱人。”
陈叔宝闻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恨声问道:“你特么就是这么理解的?”
绣虎不明所以,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陈叔宝看他这表情,便知自己问错了人,所性紧闭起了嘴巴,不想再和他说话。只是这时那石台上的钜子还在讲,也不知何时才能讲完,沉下性子又听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上下眼皮忍不住的打架,身子晃来晃去。身侧蹲着的那名叫绣虎的壮汉见了公子这模样,小心的伸手扶住了他的身子,陈叔宝身子有了借力,更加的忍不住强势袭来的睡意了,脑袋一偏,沉沉的睡去。
陈叔宝是被瓜瓜硬生生的推醒的,睁开眼帘,发觉厅内众人都在看他。搞不清状况,转头看向瓜瓜和身侧一直在扶着他身子的绣虎,见两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又环视一眼,发觉周围众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心中不由的一紧,尴尬的咧开嘴角笑着向众人问道:“什么情况,都看我干嘛?发生了生么事?”
石台上钜子这时开口说道:“公子久未曾亲至,不知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陈叔宝闻言点点头,看着台上的钜子不说话,目光中带着询问。
钜子见状继续开口道:“老朽素知公子自来**,不知适才老朽所讲,公子可有何见解?”
陈叔宝摇了摇头,很是不好意思的问道:“莫不是刚刚所讲的《天志》,元秀并无任何看法。”
钜子闻言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公子对人生之定义,生之追求,你我皆生之为人,既为生者,该为何事,可有何见解?”
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石台上的钜子,见他脸色平静,也并没有很多余的表情,这才谨慎的开口问道:“简单来说,钜子是在问我活着为了什么?是不是?”
钜子闻言点了点头,目光矍铄,看着陈叔宝说道:“公子还请畅所欲言。”
点点头,陈叔宝抬起脑袋向上望着,目中期颐,好一会儿,在周围众人诧异的眼神中,突然咧开嘴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笑着说道:“钜子,记得此话元秀也未曾与谁说过。作为一个官二代加富二代,元秀最大的梦想,携二三美婢,三五恶奴,每日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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