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上次的事情,闹的动静已经不小了,估计赵正扬已经怀疑了,不过是没有把柄而已,所以你千万别再乱来了,赵正扬的年纪也不小了,既然他想当县长,就让他尝尝当县长的滋味吗,何必一定要阻止呢,再说,他在那个位置上做的也不一定很舒服。“
周德东听了这话,更是有些咂舌了,他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眼前的秦书凯对自己说的是他的真心话吗?一个干部追求的是什么,那就位置,现在位置被人抢了,竟然不生气?
周德东见秦书凯对这件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后来,又向秦书凯汇报了一个最近普水官场发生的一些奇怪现象,让秦书凯想了很多。
周德东说,黄书记,前几天,你不在普水,有件事很奇怪,我想我应该及时向您汇报一下,当然,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书凯问,周部长,都不是外人,什么事情尽管说。
周德东说,我知道这件事说了你肯定对我有想法,但是,为了对领导负责,我不得不说,那就是三天前,赵正扬在开发区一家五星级宾馆请市委组织部领导吃饭的时候,到场的人都是让我感到很奇怪的人,有贾珍园、马成龙,竟然还有金大洲。
秦书凯听了这话,心里还是一惊,但是没出声,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周德东继续说,这件事也许是工作上的交往,很正常,不值得注意,可是后来,听说马成龙昨晚在市里也摆了一桌,请市委顾书记到场吃饭,普水这边去了不少人,赵正扬和贾珍园悉数到场,金县长竟然也在被邀请之列,你说这事有多奇怪。
秦书凯看了他一眼说,周部长,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官场上的礼节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就是吃饭,只不过是一桌吃饭而已,又不是一起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多想的。
周德东见秦书凯把话说的不轻不痒的,心里有点犯嘀咕,自己说的话,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秦书凯是个聪明人,不会听不出来,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很反常。
周德东忍不住对秦书凯说,黄书记,金县长可一直跟您的关系不错,而且和赵正扬等人似乎不是一个道上的人,现在只是听说赵正扬有可能当县长,就这么亟不可待的调转船头,这也太有点过份了吧。
话说的这么明显,秦书凯要是再装聋作哑,也就被人笑话了。看着一脸愤恨的周德东,秦书凯在心里冷冷的笑笑,然后开解一样的语气对周德东说,周部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种事情啊,人各有志,管他船头怎么调,咱们管好咱们自己就行了。
周德东说,黄书记,这县长的位置不是一直都在传已经确定是你吗?怎么突然的就这么几天,风向就变了,大家都在说,赵正扬当县长的事情已经基本确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书凯知道这才是周德东最想问自己的话题,他了解周德东的为人,是个直肠子,对朋友一向也是两肋插刀的义气,现在眼见这自己的县长位置被赵正扬夺走了,他的心里说不定比自己还要着急。
这种时候,秦书凯无法一一给他解释其中的缘由,只是说,周部长,这市委提拔干部有自己的标准,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再说,咱们也都是在组织部工作的,这里面的道道也算是懂一些,只要是在正式点的任命文件没下来之前,一切改变都是有可能的,你说是不是?
周德东皱着眉头说,黄书记,话是这么说,可这件事我一直认为有些太蹊跷了,不管从哪一方面比较,您都比赵正扬更适合当普水的县长啊,前一段时间,赵正扬不是亲自在很多场合说,他对县长的位置不敢兴趣吗,难道这个人口是心非。
秦书凯心里想,赵正扬这么说,那就是做给人看的,他想做县长的愿望做梦都想,于是就说,周部长,这件事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也就可以这样认为那就是现实,既然已成定局,咱们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看,我们还是把自己手里的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
周德东说,黄书记,我说这些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心里在为你抱不平啊,你是个能干事的人,不像有些草包,整天尽想着自己花天酒地,不顾老百姓死活,你到普水来这么长时间,都做了什么,普水的老百姓心里跟镜似的,大家都把着您能当成是县长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硬是把您的县长位置给抢了,我看啊,就算是赵正扬当上了县长的位置,估计也不一定能做的稳当,因为,这个人比较的阴险,做事一套,背后一套。
秦书凯看着周德东,心里琢磨着,眼前的这个下属,目前对自己不所谓不忠心,可是如果自己没当上县长,不能给他想要的位置,他还会对自己忠心不二吗?他会不会也像金大洲一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和一直在暗地里对付自己的一帮人走到一起呢。
秦书凯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官场如战场,很多事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张军为了能升官,帮着张富贵对付王耀中,现在已经被我一直弄进去了,兄弟相残的事情,自己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对自己而言,这身边人到底还有谁是值得信任的,谁又是不值得信任的,谁又能说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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