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陈老板听到这话,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脸惶惶一闪而过,他挤出个笑容,道:“大家对这幅字,还有别的看法吗?”
常怡摇了摇头,道:“目前是我、老左、老董,我们三位认定是真迹;小秦独辟蹊径,认为这是假的,看来真假的意见不怎么统一,陈老板再找别的人帮忙鉴定一下把。”
常怡笑着,他这话是给秦书凯留了个面子,并没有直接说秦书凯看错了。
陈老板站起来,“既然大家再无别的意见,那我讲一讲这幅字的来历吧!”
柳城隆鼻子都气歪了,“老陈,你也太能拿捏了,早点讲多好,非得大家鉴定完了你才讲,你这是在考究我老的眼力啊。”
“提前讲出来,那没什么意思了!”常怡笑着,“老陈,你讲吧,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这幅字,是临摹的!”老陈笑着,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也是没办法,真要是让这几位去圈里打听,那自己今天丢人丢大了,怕是以后在古玩界,都没人敢跟自己打交道了。这幅字,他不光知道是假的,还知道真的那一幅在哪里,是谁造的这个假。
“临摹的?”
柳城隆反应非常激烈,他拿出放大镜,立刻又伏在字卷鉴定了起来,难道是有什么地方自己没有注意到?不可能啊,我怎么会看错呢,这明明是真迹啊。
常怡也是大感意外,他一脸不解地走过去,再一次观察着字卷,能够同时让三位鉴赏大家齐齐走眼,这幅字不简单啊。
“三位今天没看出其玄妙,其实一点也不冤,如果我说出这幅字是谁临摹的,你们明白了。”陈老板脸稍稍露出一丝得意,“这幅字是卢家宏老先生的手笔,我因为跟他有一点交情,他将这幅字转赠给了我,真迹目前在他长子的手里保存。”
“啊,原来是这样啊!”
常怡频频颔首,一副“情理之,意料之外”的表情。卢家宏是当代书法大家,最擅长的是董其昌的法,完全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如果这幅字是他老人家所,那自己没有认出来,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以前有不少自己更厉害的人,也栽了卢家宏的手里。
柳城隆手里拿着放大镜,一脸怪的表情,“没想到啊,没想到,不可思议!”
老左盯着陈老板,果然让我猜了,你这老东西今天没安好心,要不是今天有小秦在,怕是明天整个圈里都要知道我们三个齐齐走眼的事了。
柳城隆也是有些怅然若失,“老陈,这幅字你好好收着吧,它的价值,是起董其昌真迹,也是只高不低了。”
说完,他坐到自己的位子,愣了片刻,感慨道:“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看到如此神似真迹的字,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今天的茶钱,我请了!”
秦书凯瞧着这帮人喜怒不一的表情,心里暗自嗟叹,说白了,这帮人全都是性情人,除了徐老板和两个生意人之外,个个都是心里想什么说什么,一概不加掩饰的。
只是常怡叫自己过来参与这样的场合却是有他自己的目的,这帮人里头,有不少是跟省委一些高级领导有私交的,每每一些领导干部收到了古玩字画,总要想办法知晓那些东西的来路和价值,按照常怡的说法,姓柳的是省里一些高官经常邀约的对象,有时候,甚至北京的一些高官也会慕名而来。
正因为这个原因,常怡才会把秦书凯请来参加这种场合的聚会,希望秦书凯跟姓柳的套些近乎,秦书凯对他女婿和儿子的帮助,他是记在心里的,尽管他对秦书凯干过的诸多事宜,心里有自己的保留意见,该报恩的地方,还是得报恩。这是常怡做人的原则,恩怨分明。
参加这样的鉴宝结束后,秦书凯到了组织部钱部长的办公室里,一进门笑着说,恭喜啊,老钱,你的新书现在已经印刷好了,等到装订工作全部结束后,最迟下周能看到你的大作了。
钱部长听了这话,激动的两手搓着道谢说,你看这事情办的,倒像是你秦县长出似的,出版的事情是你亲自帮忙联系的,这印刷的事情又是你帮忙搞定的,这让兄弟心里怎么过意的去呢。
秦书凯笑道,老领导,你要是当真过意不去,可以请我喝酒吗?不过,我跟你喝酒可要一四,否则的话,以你的酒量,跟我一块喝,你又会嫌我欺负你酒量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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