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口气,一定不能着急,着急火能解决问题吗?
屠德隆话还没说出口,先被贾仁贵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他的心里自然也有些不痛快,可是贾仁贵说的话,他却是从来不敢有半句反驳的。
这是屠德隆身较珍贵之处,他一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贾仁贵对他有提携之恩,因此不管贾仁贵对他的态度有多差劲,他都愿意忍着,这对于一个长期在领导岗位的官员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平时都是他斥责别人,哪怕明明是自己错了,把责任往下属身赖的时候,下属都不敢有半句说法,这也算是当领导的特权。
可是,只要到了贾仁贵的面前,屠德隆主动把自己降低成了小字辈。
屠德隆讨好的声音说,老县长,您看我不是遇到麻烦事情了,心里有点着急,所以说话有些控制不住了,您别见怪啊。
贾仁贵一听说又遇麻烦事了,心里不由一凉,心说,你屠德隆最近这阵子怎么总是碰麻烦事情呢?
贾仁贵问道,到底什么事情?你说吧。
屠德隆于是把秦岭振今天到宏远公司走一趟的事情详细向贾仁贵汇报了一遍。
贾仁贵听后问道,你确定秦岭振亲口说的,下周要让县纪委的人进驻宏远建筑公司查账?
屠德隆说,应该没错,雷志福跟我汇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贾仁贵有些怪的问道,狗日的,这倒是蹊跷了,好端端的,秦岭振怎么把眼睛盯到宏远公司那去了?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对劲,引起他对宏远公司起疑心了?
屠德隆解释说,老领导,您是知道的,秦岭振这次过来到底居心何在,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我要是不提防他一些,岂不是正好顺了他的心意,这个秦岭振一到开发区把手伸的很长,我对他的态度的确不太好,不过,这宏远公司的事情,秦岭振敢头一次去明目张胆的放话让县纪委过来查,依我看,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贾仁贵说,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没有他主子秦书凯的背后操纵,他秦岭振一个开发区的小小主任,绝对没有底气说出那么狂妄的话来,县纪委的人马也是他这样级别的干部能随便调动的?
屠德隆说,按照雷志福的说法,秦岭振好像是已经知晓了宏远公司的一些内情,这件事要是真的闹起来,只怕会有些不好收拾呢。
贾仁贵听了这话,心里却琢磨起另一局棋来。
原本,他跟秦书凯之间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自从为了帮屠德隆解围,派出一帮人去对付秦书凯失败后,只怕现在秦书凯的眼里,已经视自己为死敌。到底,秦书凯派出秦岭振到宏远公司探底的事情目的何在,他心里并不像屠德隆想的那么简单。
贾仁贵心里更担心的是,秦书凯不过是想要从宏远公司挖开一个口子,既达到了对付屠德隆的目的,让他的手下秦岭振在开发区站稳脚跟,又达到了打击自己的效果。
如果是这样的话,秦书凯这小子的心机也实在是太深了些,自己要早做防备才行啊。
贾仁贵在头脑盘算了一下,现在的红河县已经被秦书凯那小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大多数的官员都已经对其归心,自己这个老领导的话只能在红河县少数几个领导干部的心目还有有些作用,这里头还不乏是经济杠杆在发挥作用。
要想跟秦书凯斗,不能把红河县当战场,必须从其他方面想办法,扬长避短,才能达到打败敌人的目的。
贾仁贵沉默了半晌,嘱咐屠德隆,把宏远公司的账目利用一周的时间仔细整理一下,一定要让账目经得起纪委的审查,至于层协调的问题,他自然会处理。
屠德隆见贾仁贵尽管说话的态度有些不冷不热,到最后总算是把这件事给揽到手里,心里也是一阵轻松,只要贾仁贵插手此事,自己应该可以高枕无忧了,毕竟,老领导的能量,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冯香妞最近一直感觉有些心神不宁,老鱼馆的分店被关了,她一直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应该可以很快解决这个难题,没想到,此事一拖再拖,没有秦县长的亲自点头,自己走了诸多途径,依旧是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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