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植物人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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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傍晚，姚满仓回来了，一脸疲惫，还带来一个女孩，石火庆幸下午捉了足够多的兔子，马上煮饭，同时把兔子切块，准备做一锅红烧兔块。姚满仓叫过来两个孩子，给他们介绍，“这个是我徒弟，学了两年还分不清草药种类，名叫石火，14岁，这个是我师弟的女儿，名叫皮兰，13岁，以后皮兰就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生活。”

    石火十分欢迎女孩的到来，整日地献殷勤，把伙食足足提高了两个档次，姚满仓看在眼里，啥也不说，只是在皮兰练功的时候，把石火支开，理由很充分，知道走火入魔吗？你师妹的武艺胜你百倍，切勿打扰她练功。距离产生美，越是若即若离，二人越是互相吸引，只要得空，便凑到一起。

    日子很平淡，无声无息地过去了三年，这三年，石火始终不知道皮兰学的是什么，私下问她，也是说，从小就练武，会一些擒拿功夫，再者就是会易容术，在这门技艺中沉淀了七年，又颇有这方面天赋，便在当世来说，也算顶级高手了。可石火还是怀疑，她又会武功又会易容，那不就成了金庸书里的人物？咋不说她会土遁呢？

    这三年，姚满仓不教石火学医了，改学草毒，学草医像个白痴似的石火，学草毒，一下子脱胎换骨，此间造诣甚至超出了他师父。（学草医要分辨许多药用植物，明白它们的入药部分，再了解配伍知识，知道何为相须，相使，何为相恶，相杀，是一套很系统的知识，而学草毒，只是草药学里一门分支，涉猎的知识面很窄，只是难以深入，这是因为一来缺少前人留下的临床记录，二来去哪里找足够的试药者？）

    1997年的春节，已经形影不离的师兄妹去了皮兰的老家，cd，那里有一座比较隐秘的私人医院，里面住着皮兰的父亲，石火的师叔。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武功深不可测的皮师叔，在一天夜里，被人用电棍击倒，再从山上扔下，成为植物人，要不是他异于常人的体质，恐怕早就离开人世了。

    这间特殊病房的价格十分惊人，竟然到了每日三千块，这是97年啊，大多数职工的月薪还没突破一千，这里居然一天就要三千。石火低声问皮兰，“兰兰，叔叔的医药费是怎么凑出来的？有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皮兰摇摇头，“你师父三年前得知这事，便来接我走，放下一张银行卡，让医院上最好的设备。”

    没想到师父这么有钱，石火正在那里发愣，皮兰一扯他，“来，跟我去三楼看点东西。”医院的三楼，是挂着各种牌子的办公区，没有病房，在一个副主任办公室的门口，皮兰敲了敲门，门很快打开，一个面容凶恶的中年人打开门，一声不吭瞅着他俩，过了一会儿，才说，“进来吧，只能你一个人。”皮兰咬了咬牙，“这是我的未婚夫，他也有权进来。”中年人想了想，还是开门让他们进去。

    里面是一个套间，外间就是很平常的沙发，茶几，档案柜，里间有一些闪着光的仪器，中年人示意二人进里屋坐下，他才去操纵那仪器，随着一阵噼噼啪啪，仪器上的光也变了颜色，皮兰把凳子放到病床跟前，开始对着她的植物人父亲说话。石火不知所措，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是上去与准岳父说话，还是让兰兰先说完？

    皮兰说了她这一年的生活，有些是紧要状况，有些是无关小事，说到了她武功的瓶颈，也说到了师兄对她的好。前两年过年皮兰都是独自前来，这次带来石火，便是要他发言，石火还没想明白对植物人发言有什么作用，突然让他开口，便结结巴巴，不知所云。若是旁人初见，多半以为他是个傻子，让皮兰一阵大笑，石火有些恼了，这不是还有个中年人在吗，嘲笑也不分个场合。

    那中年人似乎不会笑，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他拿了一张磁盘递给皮兰，然后摆摆手，示意两人出去，到了门外，他锁上门才说，“你父亲的耳朵很灵，不走远些还真不安全，你这卡上的余额只够半年费用了，抓紧再打点钱过来。我可不是在逼债啊，你那个姓姚的亲戚要是又来闹事，我可受不了。”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皮兰有没有话说。

    一看余额不够，石火刚刚接受的“师父是个有钱人”的结论，又被划上了问号，去哪里才能搞到钱呢？皮兰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到了她的老家宅子，才慢慢从思索中走出来，帮着石火去收拾床铺，她老家的房子很小，是那种不带厕所的一室一厅，她住室，石火住厅，房门对面还有间四个平方的厨房。

    一年未归，厨房里什么材料也没有，就连菜刀和铁锅，也是锈迹斑斑。两人把厨房收拾干净，买来油盐酱醋，已经到了晚饭时分。北方的辣和南方的辣不是一种标准，师兄妹吃了一顿自制的牛肚火锅，辣得石火真的要吐火了，他一面狂饮凉茶，一面往脸上洒水，却还是被辣得面红耳赤，连嘴唇都失去了知觉。看他的囧样，皮兰便让他说绕口令，大舌头说绕口令会是什么效果？

    两人打打闹闹，直到晚上八点，才算吃完晚饭。收拾完桌子，皮兰关好厨房的门，再仔细锁好大门，还拉上窗帘，把石火拽进自己的小屋，石火刚刚恢复的脸又红了，心想师妹怎地这么主动，也不做铺垫直接洞房？只见皮兰神秘地从大衣柜里翻出一个箱子，里面是一台386计算机。

    石火一个住山洞的人，哪见过这个，结结巴巴地指着皮兰，“你，你难道是，是个女，女，特务？”惹得皮兰哭笑不得，上去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你是原始人吗？这是计算机，我拿了磁盘不使计算机怎么打开内容？”石火恍然大悟，睁大眼睛，看看里面能有些什么信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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