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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到w城的时候,呼机又有留言,“快点,不要买东西,师父这什么都有。”那个山洞,自从石火与皮兰离开,姚满仓便下功夫装修了一番,入口隐藏在一块巨石的顶端,得爬上巨石,才能掀开一个“门”,爬进去,初时狭窄,拐个弯便是往下的台阶。上次石火回去看师父,要不是带的礼品是茶叶,还真不容易进去。
进洞以后,从明亮突然进入黑暗,有一段时间看不清东西,这也是“姚府”的外围防御点,若是外人冒然闯入,就会触动此地的机关,给内洞的人示警。石火知道这里有机关,进入之后便停住脚步,待到眼睛适应以后,才跳到一块石头上,再慢步向前。
悄悄到达内洞,他向里面看了看,姚满仓躺在太师椅上,在那里摇来摇去,怎么师妹不在这里?他只好现身出来,师父平淡地看他一眼,“来啦?等着吧,兰兰去二号洞洗菜去啦。”“二号洞?哪里是二号洞离这里有多远?”“你就别十万个为什么了,坐着等就是。”
不一会,兰兰端着两大篓子菜,从外面进来,她的武功高,进洞毫不费力,石火看她准备煮饭,连忙过去帮忙。“兰兰,你学艺结束没?好久不见你,可想死我了。”皮兰笑道,“怎么和说相声的一个调调,来,把锅都拿去小洞,但愿今天不下雨,咱们晚饭是火锅。”小洞是一处分支洞穴,离地面很近,有不少孔洞通向外面,大小如足球般,只要不下雨,这里做饭吃火锅一点也不憋屈。
荤菜是风干鸡风干兔子,今天还特别加了几个午餐肉罐头,身材窈窕的美女年方二八,却毫不费力地提着两个煤气罐在前面走,让跟在后面的石火啧啧称奇。饭煮上了,火锅先得煮风干肉,这中间就得近一个小时需要等待,兰兰擦了擦手,对石火说,“我可不想教训你,咱们毕竟有可能成为一家子,你去听师父训导吧。”
石火本想在这透气的小洞和准老婆亲热一番,见皮兰说得这么严肃,只好独自返回后洞,姚满仓还躺在太师椅上,见他返回,指了指一旁的一块石头凸起,“坐吧,你这回闯了大祸,兰兰没跟你急眼吧。”“师父,你说啥呢?为什么她要和我急眼?”姚满仓坐起身,盯着石火看了一会儿。
然后叹了口气,“她的心里,已经把你认作她的男人,不然,出这么大的事还能忍住不找你麻烦,真难为她了。你这几个月干的事,联盟已经知晓,这种行为是不可饶恕的,这和那些所谓的滥杀游侠毫无区别,所以,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就是离开兰兰,和联盟彻底决裂。”
石火看向师父,小声问,“师父,你觉得兰兰会不会加入这个联盟?”姚满仓点点头,“我,你的植物人岳父,都是这个组织的成员,我们都是采取非极端手段,给恶人予以打击。若不是我们都在这个联盟,你觉得兰兰的父亲能幸存下来吗?那些仪器又不是对社会公开的,离开联盟,兰兰就相当于抛弃了父亲。”
“那怎么办?我这次就是想为养父母报仇,他们对我的好我很珍惜,却被那严主任逼得,一个跳楼自杀,一个疯了,难道我报复他有错吗?”姚满仓这时就像换了一个人,满脸怒气地喝止了徒弟,“住嘴,你这蠢东西,事到如今你还没想通吗?就你这脑子你还去谋害别人?看来你真的不合适和兰兰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会害死她。还有我,借钱给你干嘛,真是害人害己啊。”
石火见师父发火,有些紧张,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嚅嗫地低声说道,“师父别生气,我去看看饭煮的怎么样了,师妹武艺高超,做饭却不算拿手。”说完便一路疾行,去了小洞。皮兰见他脸色不对,知道他挨了师父的骂,便一声不吭地坐在一旁,等着石火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石火才说道,“你也觉得我这次行动很失败吗?”皮兰抬眼看了看他,又低头去摆弄火锅,石火现在也冷静地差不多了,他深吸一口气,“兰兰,联盟是怎么评价我这次行动的,你实话实说,我也好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
“哎,你非得让我说吗?如果是那种以暴制暴的刺客,有仇迁怒于严主任,那刺杀他就了事,这也算恶有恶报。而你,却因为和严某人的私仇,杀掉两个无辜老人,联盟认为你的行为已经超出底线,要给你一个新身份,让你和联盟老死不相往来。你说,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是不是想让我放弃父亲和你走?”
石火痛苦地坐在石头凳子上,低声说,“联盟管事的人是谁?我想去求一求他,我害死两个老干部,确实属于无心之过,谁能想到我把毒罐头放在他家,他一个国家公务人员,还拿这种东西去送礼?只要不赶我走,我什么都愿意做。”“具体该怎么办你得去问师父,他是联盟的一员,而我只是预备队。”
就在石火拔腿要走的时候,兰兰又叫住他,“你等等,你的态度很有问题,我恰好看电视报道过一个案子,你帮我分析分析呗。”石火只好又坐下来,听师妹说故事,“一个小伙子,在十七楼独居,一天扔了个瓶子,把一个老人砸死啦,警察抓他判了四年,他一百个不服,说他只是无心之过。师兄你觉得,无心之过是不是错?”
光想着自己报仇,没去考虑那两位死者,这实在不该,石火坐在那里自我反省了一会儿,才去找师父求情。姚满仓见他说话的时候有了懊悔之意,点了点头,“还是兰兰有办法,师父骂你你还不服,不管什么年月,杀人就得偿命。你知道为什么联盟没有悬赏把你除去吗?一个精通毒药并滥杀无辜的人,不该除去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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