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古韵诗的话,本来准备带楼廷离开的她,嫌弃地瞥了古韵诗一眼:“你凭你?你觉得楼廷会对你怎么样,你以为你很美吗?”
古韵诗掩面哭诉的动作一顿,她怎么了,她难道不漂亮吗?从小到大,追她的人都能排一条街。
季殊不屑地嗤了一声,没有任何预料的,一脚踩在了她的后背上。
“啊!”古韵诗顿时尖叫起来,季殊脚上高跟鞋的鞋跟差点将她身上踩出一个洞来,尖声叫道:“快拿开你的脚!谭姨,你是死了吗?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
谭姨闻言,朝季殊看去,还没上前,接触到她的眼神,一下子僵在了原地。这个女人给她的冲击太大了,她的目光不经意地瞥一眼还被季殊拿在手中的木棍上,往后退了一步。
古韵诗没想到家里的阿姨竟然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没等她算账,踩在她身上的力量突然加重,她差点疼地晕了过去,脸颊上却贴上来一个异物。
她一看,是一截木棍的一头,而另一端在季殊手里。
季殊手里的木棍拍着她的脸:“你口口声声叫着我们姐姐,姐夫,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不等古韵诗说话,楼下的古烨接到其他阿姨的消息赶了上来,看清状况,大惊失色,忙叫道:“快住手!”
他立即要上前拉开季殊,她竟然踩着他的女儿,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季殊不看见他还稍微好一点,一看见他,脸色更加阴沉,冷声质问:“这就是古先生你的家宴?借着宴请我们的名头,帮助你的女儿关押我,然后勾引楼廷?”
“不!这肯定是误会!”古烨忙解释,这两个名头他一个也担不起。
“误会是吗?”季殊淡淡一笑,手中的木棍忽然抬起,狠狠地抽在古韵诗的背上:“那这也是误会了。”
“啊啊!”古韵诗哪里受过这种苦,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不管不顾地叫起来:“爸爸救我!”
“季殊!”古烨脸色顿变,立刻就冲上前。
楼廷的脸色跟着一变,正要拦住古烨,古烨却被另一个人拦住。
墨渊神出鬼没般的挡在古烨前面,看见这里的情景,惊呆了,目光诧异地看眼季殊。
季殊看见墨渊,也是微微诧异了一下,没去管墨渊怎么也在这,在古韵诗面前蹲下,刚刚抽过她的木棍挑起她的脸,黑的发亮的杏眸看着她,缓缓地说:“我忍你很久了。你要记住,楼廷是我老公,你能动我都不能打他的主意!”
楼廷本来就在极力地克制药性,准备等季殊收拾完古韵诗跟她一起走,结果季殊刚刚的话一说出来,他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双眸变得猩红,不动声色地脱下西装,搭在手臂上。
古韵诗被季殊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冒寒气,其实不止是她,连古烨心底也发寒。
季殊好像没觉得自己此刻的目光有多吓人似的,她手中的木棍还抵在古韵诗的脸上,继续说道:“你要是真觉得自己美,我不介意让你更美一点。你要是再敢打楼廷的主意,我就让你的脸好好美一美。”
木棍的棱角划过古韵诗的脸上,像是刀片划过,她瑟瑟发抖,直觉告诉她,季殊说得出做的到!
季殊冷冷瞥了她一眼,扔下木棍,起身走到楼廷身边,刚扶住他就发现他身上的温度格外烫人。不敢再耽搁,立即架着他朝外走去,同时对墨渊说道:“既然墨先生来了,这件事就麻烦墨先生帮我们处理一下。该赔偿赔偿,该起诉起诉,顺便告诉一下楼下的客人们,古家的待客之道。”
古烨脸色变了又变,季殊竟然这么得理不饶人,她把古韵诗打成这样竟然还要起诉他们!更严重的是,这事要是说出去,他们古家以后在苏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古烨想追上季殊,墨渊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谁让他收了季殊的钱,不能光拿钱不办事。
“古先生,你也听见了,我当事人要求找个公道。”
“可……墨先生,你看小女……”古烨焦急起来,看见被谭姨扶起来脸上血色全无的古韵诗,心疼不已。他呵护在手心的宝贝女儿竟然被人打成这样,后背裸露的地方都看得见血丝。心里又急又气,季殊那一棍子简直抽在他心上!
“我当事人是正当防卫。”墨渊说:“如果古先生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我们只好走法律程序。”
古烨暗恨,这不是仗势欺人!谁不知道墨渊的名气,不说安城及周边几市,就是放眼全国,也不见得有能打败墨渊的律师。就算是对方不占理的情况下,墨渊都能胜诉,何况现在确实是古韵诗理亏在前。
而古烨没想到的是,他这边刚签下赔偿协议,款才打出去,后面墨渊就在还没散的宴会上替他们做了一次宣传。
古烨面对一众富商名流鄙夷,嘲笑的眼神,在墨渊耳边低声说道:“墨先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真的要把我古家逼到绝路吗?”
墨渊闻言,微微一笑:“古先生到现在还觉得是我们把你逼到绝路吗?你真的以为有林卿卿这层关系在就可以当作免死金牌一般使用吗?”
古烨猛然对上墨渊深不可测的目光,心里陡然一惊。
墨渊一甩胳膊,直接离开古家。
而此时,季殊跟楼廷还没有回到酒店。
季殊搀着楼廷从古家离开,她只想着尽快送楼廷去医院,再不济回酒店也行,她却不知道,自己在楼廷身边,已经将他的忍耐快要磨光了。
楼廷的眼睛越来越红,放在季殊肩头的手臂不停地收紧,支撑他走出古家的是他残余的最后的理智。
“我们现在去医院?”坐进车里之后,季殊立即问道。
她只从电视中听过类似的东西,不知道现实生活中是怎么样的,对人会有怎样的伤害,楼廷身上的温度太吓人了!
她启动车子,楼廷红着眼睛,嗓音格外地沙哑:“往左边走。”
季殊下意识地路口左边看眼,左边不是往大路方向走,连路灯都比这边的要暗,疑惑地问:“是小路吗?”
虽然在疑问,车速却一点没减,而楼廷竟然反常地没有回答她。
轿车一直往左边的小路里行驶了五六分钟,眼前已经可以用荒无人烟来形容,季殊心里涌上一股不安,刚要问这条路通向哪儿,楼廷却说:“停车。”
几乎是在季殊刚停下车的时候,楼廷已经伸手拉过她的手臂,用力往他身上一拽。
他的力气大的吓人,季殊在他手里就跟个布娃娃似的,直接被他从驾驶室的位置拉到了副驾驶,跌在他身上。
“好烫!”她眉头拧紧,担忧地说。
“小殊。”楼廷望着她,连黑眸都染了红色,在不算明亮的月光下有种诡异的魅惑,他现在还能叫出她的名字,是用尽了最后一丝的理智。
他的话才落,还没等季殊听清他想要说什么,唇已经被封上,滚烫的温度立即将她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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