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舟,而让她与皇上来了一场偶遇,因而得了恩宠。此事既然怨不得穆修容,只能由他这个奴才去向贵妃请罪,任她问责也是应该的。
禁卫们听了,无不感到嘘稀,想要再次出声安慰桂公公,却看到他一脸哀伤地走过了朱明门。
走过朱明门,走在无人的宫墙边的道上,明淳不由得小声问道:“干爹,你找贵妃内里究竟有什么玄机?为什么她在你走后,却要假放消息,将你找她请罪的事情说成是她找你问责?还有,干爹为什么要在最后让儿子给你传递皇上晕厥的消息?”
桂公公目光含笑地看着明淳:“你理不清这其中的关系是吧?”
明淳一听,连忙点头道:“儿子实是半份头脑也摸不着,还请干爹明示。”
桂公公笑道:“此事你摸不着半分头脑就对了,你要是摸得着头脑,我看我的内庭总管的位置也就该让给你了。”
他说完也不为明淳解释一翻,而是心有所想地往前走。想着明天上朝的时候,必定有人会提出将南瑾王调往边境守关,让身受伤重伤的平王皇叔父回来医病治疗。此事一旦摆上朝廷议事,便会成定局,也就为皇上解决了一桩烦恼事。
想到此处,他脚步快愉快地带着明淳向着太极殿走去。
贵妃问责桂公公的消息,也如一阵风吹到穆霖的耳里。她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有所表示。
梅伍却是低声对她说道:“想不到贵妃如此嚣张,竟然敢公然问责桂公公。看来她于穆修容夺了她的侍寝权一事,实是恨到了极致。”
穆霖道:“此事对于后宫妃子来说,的确是一件伤人面子的事情。我无意中伤了她的面子,她既不能对我怎样,当然就要找一个奴才来出气。”
说到这里,她想了想,吩咐梅伍:“你叫小陈子拿一绽银子及一些厚礼送给桂公公吧,就说是我慰问他的,还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他能够多多提点我,不要让我再发生此类的错误就好。”
“是!”梅伍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安排人做事了。
穆霖看到梅伍出去,不免沉思起来。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又整理不出来。
其实,她整理不出来也是对的,因为她不是天生的算计者,就算她再聪明,也无法知道这是桂公公的一个计两。而她,却在这个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计两里,成了一个自己掉入计两里的人。
她只是觉得在侍寝权这一仗上,她赢了,贵妃输了,而桂公公惨了。熟不知,这一仗,桂公公从未放在眼里过。却在一转眼之间,将此事拿来作为他替皇上解决事情的好理由。让他既得了好处,还让人无法知道,真正将南瑾王调到边境守关的是皇上的意思,而将此消息说出去的人是桂公公。
所以说,一个太监,如果要想做稳内庭宫总管的位置,又要时时为皇上解决各种烦恼的话,没有成精的头脑是万万不行的。
而桂公公的头脑,已经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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