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说着向着身后战战兢兢的晴晴一指,对宇文修仪道:“妹妹我听晴晴说,她洗衣的时候不小心将你的珍贵衣服给洗烂了,怕你会处罚她,便立刻飞奔到我的月裳宫,找我求助。
我当时听了就骂她,既是把宇文姐姐的衣服洗烂了,就该向宇文姐姐赔给不是,怎地跑到我这里来?所以,我一来是回尚宫局看看各位大人怎样了,二来是要给宇文姐姐一个交待。晴晴!”
穆霖说着忽然唤了一声。
“奴……奴婢在。”晴晴应声而出,低着头站到穆霖的跟前。
“跪下,向宇文修仪赔个不是吧。”穆霖的声音不容抗拒,但也没有多严厉。
“是!”晴晴闻言连忙向着宇文修仪跪了下,叩了几个头,抬起,一脸惶恐地道,“奴婢叩见宇文修仪,还请宇文修仪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的过错,奴婢实是无心的。”
宇文修仪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管尚仪等人敢顶着她的威严,硬是不将犯事的宫交出来,原来是她们的背后有穆修容撑腰啊。
想到这里,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穆霖:“我道你是真心回娘家看看,原来内里是要庇护这位宫女啊。”
她说着顿了一下,目光扫过管尚仪,再一一扫过二十四司,盛气凌人的目光并带着一丝丝的不屑:“我道你们为何迟迟不愿交出宫女,却原来是你们背有人撑要啊。
但是,我告诉你们,今天就算是有穆修容为你们撑腰,也别想我放过你们。我的衣服乃东洋进贡的,全后宫此只一件,别无第二件。想要我轻易地饶过你们,饶过此宫女,除非将我劈了!”
说到最后一句,宇文修仪几乎是切齿了。
……
管尚仪真心的不知道宫女去找穆修容庇护了,而她也的确是有心庇护宫女,不让她出来被宇文修容整死。所以她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找人为宇文修容修补衣服。然而,这个修补衣服的人还没有找出来,穆修容却是不请自来,还带着犯事的宫女一起出来。
这样一来,宇文修仪会误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穆霖一看宇文修仪动怒了,连忙安慰道:“宇文姐姐何必为了一位宫女而动怒呢?她既然把你的衣服给撕烂了,那么,妹妹不才,就想着为姐姐分担解忧,看看能不能帮你将衣服修补回去。”
宇文修仪听了一愣,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穆霖:“你说什么?你要帮我修补衣服?”
穆霖的话,不但让宇文修容一愣,而且还让管尚仪和其他二十三司一愣。她们也如宇文修仪一样,对于穆霖愿意修补衣服一事,感到意外和不敢相信,唯有林司乐心中在点头和赞赏。
其实,林司乐并没有多少把握,如果叫晴晴去请求穆霖的帮忙,穆霖会愿意。但是,只因那一晚她与穆霖交谈了一阵,才发现穆霖不但变了很多,而且性格也变得很大度。所以,她才会赌上一把。偷偷地退出大殿,找到晴晴,叫她去找穆霖求救。
没有想到,穆霖真的愿意来帮助。这说明,穆霖彻头彻尾的变了,变得再也不需要她的担心了。因此,她感到欣慰,很开心。
曾司彩一愣之后,开心地站出来,看着宇文修仪道:“宇文修仪,有穆修容为你修补,别说你的衣服只是撕烂了一点,就算是碎成片片,她也定能为你修补成原样。”
直到这时,宇文修仪才算回过神来,目光诧异地看着穆修容:“原来你会修补衣服。”
穆霖道:“宇文姐姐莫不是忘了,妹妹我曾经就是尚宫局里的人。对于针线活之类的事,再是擅长不过。”
曾司彩一听,连忙说道:“对啊,对啊。曾经的穆修容,可是我们司珍局针线活最厉害的人。什么样的花式和样式,到了她的手里,就成了鲜活的东西了。”
“哦?”宇文修仪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想着既然穆修容的针线活很好,那么,就给修补一下也不妨。
只是,她可不会忘了穆修容现在有孕在身,而且,皇上曾经下旨,所有人见到穆修容都必须退避三舍,不得前去骚扰,或者冲撞。
如今虽说穆修容主动提出要帮她修补衣服,但如果她在修补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个意外的过错算谁的?穆修容的,还是尚宫局的,或者是她宇文修仪的?
想到这里宇文修仪上下打量了一下穆修容,想要看她的肚子是否显现了。但遗憾的是,她怀孕才一个多月,不可能会显肚子。
她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看着穆霖道:“穆修容真真是大度,为了一个宫女,甘愿做针线活。但是,就算你愿意帮我修补衣服,我又如何有胆量要你修补?
想你现在是全后宫最珍贵的人,无论谁遇到你都要退避三舍,我又哪里敢请你帮我修补衣服呢?就算我敢请,我相信管尚仪和二十四司也不敢请吧?”
一翻话,让管尚仪和二十四司才意识到,现在的穆修容身份可金贵呢。因为她怀有身育,不能做针线活。如此,看到希望的管尚仪和二十四司突然之间,又觉得面前一片黑暗,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穆霖闻言笑道:“宇文姐姐严重了,我只是怀了孕,哪里就那么娇气,不能做针线活呢?”
“你确定你愿意帮我修补衣服?”
“确定!”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我。”
“绝不怪你。”
……
管尚仪一听这个对话,心里就犯嘀咕了。
穆修容为宇文修仪修补衣服,这事本来不是什么苦差事。怕就怕在穆修容有了身孕,这就不好了。再听宇文修仪的话,如果穆修容在修被宇文衣服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她不会找宇文修仪算账。那么,她就必定会找尚宫局的人算账。
如此,尚局宫哪里承担起穆修容出了意外的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