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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月心下陡震,一股莫名的绞痛席卷全身,穿云利箭何等霸道,穿透胸膛割筋断骨,幸而是萧子祁,若换作他人,莫说是手,命都没了。
只是换作他人,谁能明知是死,还会不要命的冲过来!
“小姐?”湘竹的声音打断了花如月的思绪。
“就说本小姐不舒服,把那郎中叫回来带到本小姐房里。”花如月的视线从刚走不远的郎中身上移开,淡声道。
湘竹得令小跑过去的时候,花如月浅步进了府门。
铅云掩日,寒风入骨,被白绸覆盖的瑞王府死气沉沉,风中猎猎作响的引魂幡仿佛魔咒般不断提醒着花如月那日城楼的惨烈。
此刻步入灵堂,萧子祁的身影落在了花如月的视线里,缟衣如雪,身形如松,墨发凌乱的披散下来,有些无序。
随着脚步的渐近,萧子祁宛如天人的俊颜愈渐清晰,拢起的剑眉斜飞入鬓,凤眸如寒星聚满阴沉,尤其是那身上散发出的凄凉和孤寂,令花如月没来由的心塞难忍。
“听说王爷跟大姐在城楼被人穿成了糖葫芦?”清雅的声音平静似一滩死水,花如月走到供桌前燃上香烛,转身跪到垫子上,云淡风轻的开口。
“谁让你进来的!”俊朗的容颜顺间扭曲,萧子祁利目狠射过去,煞气爆棚。
“如月没有恶意。”花如月俯身三叩首,将香烛插进镏金香炉。
“没有恶意?当着晴萱的面,你敢说你们花府的人没有恶意!如果不是这场大婚,本王岂会来不及救晴萱!你敢说你不知道,你敢说这不是花景奕跟那昏君合起伙儿来设计的阴谋!”
花如月转回身时正迎上萧子祁充血的凤眸,眼眶深凹,颧骨突起,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已经让这个大齐素有最美战神之称的萧子祁憔悴不堪。
“我敢啊,这话我最敢说了,如月并不知情。”如果萧子祁需要,她是可以发誓的,发毒誓都行。
看着萧子祁垂在身侧的右手,花如月眼睛有些刺痛。上辈子她是眼瞎了,而且两只眼睛都瞎了,才会辜负这么深情的男人。
“你当然不知情!你只是一个棋子,一块木头!本王不想看到你,滚!”
或许没从自己脸上看到眼泪,所以萧子祁才会把她形容成木头,可有谁知道,她的眼泪早在城楼,看到俊儿身死的时候哭干了。
再也不需要眼泪,她要的,是仇人的鲜血!
没跟萧子祁争辩,花如月默然走出灵堂,这一幕正巧被找过来的湘竹看在眼里。
“小姐,姑爷太过分了!”湘竹气愤开口。
“走吧。”花如月只是浅笑,一派温雅的拉着湘竹回了后院内宅。
房间里的郎中等了许久,见花如月进门当即俯身叩拜,花如月不语,缓身落座后扫了眼湘竹,湘竹深领其意,反手关紧房门。
“不知侧王妃哪里不舒服?可否让草民先号脉……”郎中上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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