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算了。”薛知遥挥挥手,轻描淡写的带过。
“算了?”陆竹儿吃了一惊,“那可是耀世啊,在鼎市的代理权如果被二房的人抢走,那我们和他们对抗的角逐就……”
“事实是,耀世已经被他们抢走了,我们再纠结也没有用了。”薛知遥明白陆竹儿还想再争取一下耀世的心情。
但对于她来说,耀世始终曾经是何妃的背景后台,她每天命人折磨何妃,耀世那边的何家迟早是要知道的,这样的事情总归是打脸的,和耀世谈崩也就是迟早的事情,倒不如让给陆琼。
到时候还能继续谈成,那对陆氏整体有好处,万一谈不成,也是陆琼背锅。
陆竹儿见薛知遥是真的不在意,才作罢了,随即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说:“对了,今天二伯生日,让我们晚上都去豪庭用餐,特意说了要带宝宝过去喜庆热闹一番。”
薛知遥低头看看怀里的孩子,冷笑一声:“他们还真不怕折腾我的孩子,好,去就去,我岂会怕他们。”
到了晚上,陆家二伯还当真派了车来接薛知遥等人,薛知遥将孩子裹好,也就上车去了。
这次陆二伯也是下了血本,包下了豪庭的超豪华大厅,宴请了一大批人来庆生。
薛知遥刚到,就被陆琼推着坐到了主桌,想走都走不了。
宴会一开席,陆二伯就走上小礼台说了一番话,大致就是感恩感谢的一类废话,薛知遥哄着怀里的孩子,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
“当然,我们陆家能有今天这么辉煌的一切,还都是要靠陆家年轻有为的掌舵人,也就是我的侄子陆宴北!”
忽然一句换钻入薛知遥的耳朵里,她猛然抬头看过去。
陆二伯慷慨激昂地一挥手,“但是大家都知道,半年多以前,我这侄子出了一场事故,就一直身体欠佳久未露面,趁着今天是我大寿的好日子,我一定要请他出来和大家见一见!”
薛知遥眉头已经打成死结了,这个令人恶心的老怪物,又想搞什么鬼!
却见陆二伯笑眯眯地将视线投向薛知遥,温和无害好像一位真正体贴的长辈,一字一句乐呵呵地缓缓说道:“所以啊,我已经派了专车去我侄子家里,务必将他接过来,算着现在应该要在回程的路上了!”
犹如雷电重击,薛知遥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瞪着陆二伯就咬牙切齿地喝:“宴北根本就不想出来,有你这么强迫人的长辈么!”
她早就该想到,二房的人不会这么轻易错过她生孩子这个机会,一直以为他们按兵不动就已经安全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要给她来个直捣黄龙!
薛知遥确实有些慌了,只要他们的人冲进去一搜,不见陆宴北的人,这事情就算是彻底暴露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也都将付诸东流!
陆老爷和陆夫人也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要斥责,却听陆二伯的手机响了。
陆二伯毫不避讳,当着大家的面就打开扩音,甚至放在了麦克风之前,让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二爷,我们已经到了陆总家里,可是翻遍所有房间,都未曾看到陆宴北陆总的身影。”
霎时间,全场静默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陆二伯身上,有讶异有怀疑。
陆二伯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恐慌,故作吃惊地追问:“什么?你说没见到宴北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直在家养伤闭门不出的么?”
“二爷,我们确实没见到人,而且,整个别墅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人在养伤调理的。”
薛知遥一个月没回来,自然有些细节疏忽了,如今,她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只能抱紧怀中的孩子,好像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陆二伯将目光转向薛知遥,带着一点残忍的味道:“知遥啊,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薛知遥只觉得陆二伯的视线像是有了实质感,紧紧将她的喉咙掐住,她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很困难。
“难不成,宴北根本就不在家里?还是说,陆宴北根本就没有被找到,是你一直瞒天过海欺骗了我们这许久!”陆二伯越说越严厉,咄咄逼人地走下台来,一把抓住了薛知遥的手臂!
薛知遥颤了一下,差点把怀里的孩子摔下去,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可怀中的孩子到底收了惊吓,“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在这大厅里回响,让人听了莫名心惊。
“你干什么!”陆夫人惊叫一声,立刻冲过来护住薛知遥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