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折入一条巷中靠着墙喘气,拿手不断的给自己扇着风,热的浑身冒汗,她回头看了荷菱一眼,荷菱直接累瘫在地上,哀喘哀喘的爬不起来,公主大笑出声,笑得喘不过气来,弯腰扶着膝。
荷菱渐渐也跟着笑,愈笑愈欢。
她们从来就不适合什么女红刺绣,她们生来便不是这样的人,先帝爷希望公主端庄典雅,姜国公盼着荷菱贤淑温婉,然而她们根本就做不来。
名门世家的那些高架子,不是端给百姓来看的。
“钰轩侯一定会派人来查……”荷菱奄奄一息,“公主你一踩点便亲身犯虎穴……这实在太冒险……”
“……钰轩侯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公主瘫靠在墙上:“他与翁家的人脱不了干系……”
“证据呢……”
“不是正在查?”公主掌根抵了抵眉心,“一个不问朝政的侯爷,怎么会开赌坊揽财?欺我没见过世面?”
这确实说不过去,公主喘的差不多了,躬下身去捞荷菱:“走,换场。”
荷菱从地上坐起来,气若游丝:“能去哪儿?我身上的钱刚刚都撒光了。”
公主瞪大眼:“你就不知道留点?”
荷菱生无可恋地看着她:“所以公主你下次,记得赢了钱,揣兜里。”
公主:“……”她登时有些暴躁了,烦闷地伸手去拉她:“走走走,回去了回去了。”
荷菱从地上爬起来,这一条街还在九巷十八坊的范围之内,秦楼楚馆,酒馆赌坊,澡堂鸟场,鳞次栉比,荷菱忽然在一间门面前停下脚步,公主随她顿下,抬头看,木漆牌匾上,还算端正的四个字:“清汤池”。
荷菱有些激动,公主眉心微微跳了跳,缓缓看向她:“你不是没钱了么?”
“买鞭炮的钱还是有的。”荷菱蠢蠢欲动:“公主,你说是放蛇好还放鞭炮?”
公主神情颇为严肃:“就以往所累积的经验效果来看,凤朝宫适合放蛇,而宫外澡堂,更适合的是放鞭炮。”
“好!”荷菱一转身溜得没了影,忽然再回来时,手中果然拿着一节炮仗,还有一个火折子,她拽了拽公主袖子:“走走走。”兴冲冲地拉着她转去了清汤池的窗下。
荷菱有一个尤为恶劣的趣味——她爱炸澡堂,尤其是男人的澡堂,此趣味恶劣到她通常一见到男人的澡堂便会迈不动脚。
公主十分欣赏她这一点。
悄悄溜到巷后偷偷支起了清汤池的窗棂,里头热气氤氲,朦朦胧胧的白花花,荷菱吹燃火折子,点燃引线,扬手便朝里面一掷,捂住耳朵立刻拉着公主跑去大门外守着。
阵阵惊叫声顿时从里面传出来,忽然爆出“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动,澡堂门猛地被人从里吼叫着冲开,一列光着身子的大老爷们慌不择路的冲了出来,身上还带着氤氲的水渍,一个个面上惨无人色,出来之后惊慌失措地朝四下乱看,那场面壮观至极。
荷菱隐在人群后险些笑得岔了气,见有人的目光锁了过来,连忙随着公主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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