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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他远一点!”清荷骤然一声尖叫,剑吟又起,秋水映眸,她手中长剑猛地又来,毫无征兆,她几乎容不得任何人与乔弥接近,那个穿嫁衣的女人,那样的红,让她此刻一见便要发疯。
乔弥一把将公主推开,层叠围涌的禁军之外,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恰时漫不经心的笑起:“哟,好热闹啊……”
那人走得前来,手中描金扇刚风流倜傥的横在胸前挥了两下,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便见一道红色身影向他扑来。
他本能的反应是避!然而他今日是为贺磬瑶公主婚事而来,在这公主府前,今日能穿红的能有谁?
宋世子的反应很快,避不得!
当下描金扇一收,顺手就将人给捞住,柔情百转的叹息了一声:“谁啊!怎能做出如此无风度之事,姑娘家是用来推的么?”
然后他风度翩翩的将怀里的人给扶稳了,“姑娘,你没……”他抬眼含笑,笑意蓦然僵在唇角:“阿瑶?”
他脸色变得疾速,忽然一把拽住她:“你是阿瑶?”
公主急怒之下面黑如铁:“我不是!”
宋冠言死死拽着她,盯她良久,公主只想再往乔弥那边去,奈何宋冠言拽紧不松,她不得不扭头瞪向他,眼神像把刀子。
宋冠言是极聪明之人,往那府前一看,看那另一袭染血的红衣,也是他认得的人,他顿时嘲讽般一笑:“难怪,一直查不到……”
言喻之站在公主府前看向这边,端看良久,眸中露出几许考量,若有所思。
忽然听“啷当”一声清脆声响,清荷手中的乌鞘剑落在地上,染血而光色愈发逼人,数百余人侯立的场面,竟无一人出声。
公主心头惊跳,回头见乔弥缓缓弯腰将剑拾起,正重新交给清荷,他脸色白得可怕,仅余的一丝血气也无,眼帘微阖时,似随时都要倒下去。
清荷退了一步,没敢伸手去接,乔弥的神情过于平淡,让她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他静静看她后退,漆黑的瞳孔幽深,透着一丝疏远和陌生,嗓音虚而浮静如死水淌过,徐徐让人听得清明。
“……那一剑我不还手,全当是我生受……可师姐你实在不该,再对她挥第二剑。”
清荷急忙矢口否认:“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她离你太近!”
乔弥垂眼笑了笑:“师姐你累不累?我特别累……”累的眼都快睁不开了,他轻道:“……当年天一庄庄主,悔婚约而娶仇家女,生受未婚妻一剑而断情,从此江湖上便传下了一个规矩……”
倾北祭在不远处听得眉心耸动:“乔弥这是想干什么?”
沈卿忍不住想要上前:“玩大了……”
“师姐……”乔弥声音苍的有些飘,无处着力,“如今我愿受你三剑,只求从此两不相干,若你今后再对吾妻起了杀意,便莫要怪,我不顾昔日情谊,与你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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