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按得更牢。
清荷哽声在哭,压抑而隐忍,她终于有了眼泪,瞳仁里染起血丝。
乔弥有些倦,他将剑折转,拿手握着剑柄慢慢递到她眼前,低低地道:“我没开玩笑。”
清荷哭着哭着笑起来,她拿手指着公主的方向,厉声质问:“你就为了那样一个女人,便要与我恩断义绝,走上绝路吗?你就单单为了那样的一个女人?”
乔弥不愿多言,疲于过多解释,淡淡应了一声:“嗯。”
清荷胸腔开始剧烈的起伏,她难以接受的看着乔弥,红着眼瞳渐渐漫起了森冷的恨意,抖着手,骤然握紧了剑柄。
“乔弥!”公主忽然喊他,凤桓矣半拉着她像是在轻声抚慰,却是生生阻了她任何进路,公主哭道:“你若不愿拜堂,那便不拜,何须走到这一步了才以这种拙劣的方法来逃离?不想成亲你直说就是,我放你走!我放你走……”
她哭道:“你若死了,老子才不为你守寡,你现在走罢,这亲我不成了,你立刻走,我不留……”
乔弥回头,“说什么傻话?”他面白如秋风夜雨里,忽然浮起的一盏瑟瑟凋零的灯花,将灭未灭的笼出一缕薄淡笑意,声轻而缓:“……莫哭,等一会儿……我便与你拜堂。”
公主急得跳着脚哭,叠声的呛着嗓喊:“乔弥,你快走吧……”她挣脱不了身后的两双手,只能哭着无力的劝退,她可以让禁军强行押走宋冠言,却没办法让禁军强行押走凤桓矣。
她可以看见清荷看着乔弥的眸子愈来愈红,握着剑柄的指节愈来愈白,这是何其明显的怒意和恨意即将爆发的趋势,她尖叫一声想甩开抓着她的人,奈何连凤桓矣的身子都没甩晃一下,她哭着喃:“皇叔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凤桓矣静静看了看她,轻轻叹了一声:“阿瑶,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皇叔的苦心?”
“我不懂你的什么苦心!”公主乍然回头看向他,几欲将他生吞活剥,目光一时触上,她浑身在抖:“你分明就是……”
秋水剑起!
映亮凤桓矣瞳孔,公主在他眸里看见一抹明亮的剑光,话音猛地截止,她面上血色褪尽,霍然扭头朝乔弥看去,瞳孔放大,惨白着脸一声厉叫:“乔弥!你说过,你的命是我的!”
一道墨色身影骤然踩人肩而过疾风般扫来,一把将清荷手腕扣住一折,脚尖挑起地上剑鞘,剑一从清荷掌中脱手,顿时“铮——”一声被接回了鞘中,他一矮身,干脆利落的收剑入掌,旋退三步之外,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漂亮。
叶娃娃紧随其后而来,沈卿落地后看清荷的眼神都变了,倾北祭大怒:“闹够了就回去!”
他们爱看热闹没错,可他们绝不能见乔弥当真犯险。
沈卿面色泛冷有丝抑不住的愠色,到底还是给清荷留了几分颜面,尽量压着缓和道:“清荷姑娘,即便要受三剑,可适才已有一剑穿胸,眼下顶多还有两剑,先不说余儿的剑一剑抵五剑都不是问题,咱们出来在江湖上混的,好歹得要些脸,不能别人念着你的恩情,你便拿着这些恩情挟人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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