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祝贺。”
翁贵妃一窒,眸中蕴出了水雾,她带着质问:“你是不是从未将我放在过心上?”
九王爷面不改色:“娘娘,好好做你的皇后。”
“我做皇后都是为了谁?我进宫来都是为了谁?”翁贵妃疾走几步上前将他身子掰过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凤桓矣唇一抿,沉沉看着她:“我如何对你?”
翁贵妃两行泪清浅垂落:“若不是为了你,我为何要进这深宫里来如履薄冰?为何要日日都强颜欢笑?你如今,是想将我弃了么?”
凤桓矣笑起来,眸底有极浅薄的讥诮:“多少人做梦都登不上这皇后之位,娘娘看起来,倒是不喜欢了?”
“不是。”翁贵妃忙整了姿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一旦我坐上这个位置,离你所求便更近了一步,我是希望……”
“你希望什么?”凤桓矣打断她。
翁贵妃拽紧他的衣袖:“你当真不知道,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吗?”
她想的是在这皇后之位上久坐,不管那龙座之上的人是谁,她都要那个位置。
凤桓矣看她半晌,淡道:“娘娘在其位,便当谋其职。”
这句话实在棱模两可,翁贵妃扑入他怀中将他腰环住,“我等了你这么久,只希望你不负我,你知道,若身边之人不是你,不管什么后位宝座,我都不在乎,更不想要。”
凤桓矣勾唇,他听出她的意思了,他语气终于柔了几分:“有我在一日,我便会保你和翁家,衣食无忧。”
翁贵妃登时将他抱得更紧了,偎在他怀里喜极而泣,将他胸前濡湿了一小片,她极力想要将凤桓矣留下来,凤桓矣似笑非笑的,只意味深长的留下四个字:“来日方长。”
然后便转身离开。
言喻之在外并没等多久,看凤桓矣出来,便一同往宫外而去,僻静的宫道上白雪压了青松,行了半路,忽见前方不远处的四角长亭上坐了一个人,素衣黑发,死死盯着凤桓矣。
夜里风大,她长发在空中扬起,衣袂飘飘。
“把玉还给我。”她坐在檐角上,向下摊开手,并不动身。
凤桓矣当没听到:“寒冬腊月的你穿的这样单薄,冻着了怎么办?”
倾北祭眉心跳了跳:“凤桓矣,你别给脸不要脸!”
凤桓矣不说话了。
言喻之默默地离开他几米远,装聋作哑,淡定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凤桓矣遥遥的看着那方,忽然又道:“倾儿,你都二十六了,是不是该嫁人了?”
倾北祭脾气一下子就爆了:“关你屁事!”她噌地就从亭角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一副随时准备冲下来掐人脖子的架势。
凤桓矣倒是不生气,他温声细语地道:“我也是为你好,我倒是无所谓,想要跟我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可你不一样,你再不嫁人,怕是就嫁不出去了,除了我愿意等你,你还能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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