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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公的脸色又有些不太好了,而待那三名老者转过身来,姜国公猛地僵了一僵,咋这么眼熟?
尽管鹤发鬓霜,可这三人儿他好像,真的认识的啊。
“姜国公。”三名老者见他前来,纷纷拱手作揖,行的是一丝不苟的文人官礼,毕竟曾经一同在天子庙下共事多年,姜国公震惊之余蓦然反应过来,拱手迎前:“张兄,李兄,王兄?”
这都消失了快七八年的人了,突然以如此神秘莫测的方式出现在眼前,姜国公更多的是有点懵。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国公爷,你定要救救皇上!”三名言官突然齐齐向他曲膝跪下,姜国公急急想扶奈何手不够用,只能将中间那个的胳膊给搀住,“你们这是干什么?”
“国公爷!”李姓言官沉痛不已:“桓王他想造反!”
姜国公眸一沉,老脸瞬间就黑了几分,造反这话多难听,他现在可是在扶桓王啊,难道他姓姜的也想造反不成?
“李兄,我想你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李兴打断,“姜国公,你糊涂啊!”
姜国公的脸如此就黑了九分了,这越上了年纪的老顽固,就越听不得别人骂他糊涂,可言官骂人多厉害啊,天子人家都敢骂,唇为枪舌为剑,杀人于无形,还怕你个镇国公了?
张念沉声道:“我知国公爷你忠肝义胆,胸怀家国大义,可莫空枕了一番抱负用错了方向而留得千古骂名,那简直贻笑大方!我等知国公爷眼下欲扶桓王上位,可皇室宗脉血统到底有多重要难道国公爷还不清楚吗?怎能叔代侄职!?我等愚昧昔年受人蒙蔽也就罢了,可国公爷如今竟也糊涂的强势步我等后尘,被不轨之人利用欲扭这皇权中枢,叫我等岂能坐视!糊涂,你实在是糊涂!”
“你们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吗?”姜国公神情难看的很。
“我等当然知道,望姜国公你好好思量!”
“皇上这些年做了什么事,三位大人早已离京多年,恐怕无法感同身受,不久前才爆出的那桩惊天丑闻,三位大人莫非就不曾耳闻么?论贤他比不过九王顾民,论德他抵不过九王清政,祸宠奸妃,辱没国体,老夫正是为了这南莫江山为了凤室,才有此决策!”
李兴气急:“历朝历代以来,除非皇上驾崩而膝下无子,否则不管以什么借口理由取得皇位都是逆谋篡位!此事一沾此罪名一扣,那就是对君主不忠!为臣如此,足以令国公爷你往后背一生骂名!你只看见了表面上皇上的丑事,又哪知道桓王背地里的处心积虑?国公爷难道不曾想过,封后大典上如此凑巧抖落僧衣一事,实在巧合的过分了么?国公爷当真相信,这背后无人推动吗?”
这简直当头棒喝,姜国公脸猝不及防就白了一分,他那日只知要扳倒翁贵妃,却不想一同扯出的竟是宣昭帝,如今想来,那完美的契机,当日殿上钰轩候的主导,宋冠言的推波助澜,木兰突然的临阵倒戈,看起来何等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若真是凑巧,又怎会如此毫无纰漏?
王铭道:“当年皇上尚身为太子之时,是何等作风,国公爷难道忘了么如今再给皇上一个机会,便相当于是再给国公爷你自己一条出路,现在回头,还有机会,如今你看着桓王是好,可当初的皇上难道就不贤德?今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国公爷何必如此冒险的拿身家去赌?我等当年冤枉了公主,背井离乡,如今想起来仍是悔不当初,姜国公,望你慎重。”
“冤枉了公主?”庞大的信息量一瞬间强行涌入脑中,姜国公一时全然无法理清,凤磬瑶当年那些天怒人怨的混账事儿,就属眼前这三人谏的最为激烈,现在他们却跟他说,冤枉了公主?姜国公多年戎马的暴脾气都快上来了,你们他妈逗我玩儿么?
王铭叹一口气,侧身看向一旁的半老徐娘,“许姑娘,你来说吧。”
徐娘颔首,她气质淡如烟,若未将风尘看透,她不会有这样的眉眼。
这话该从何说起呢?她想了想,开口嗓音恬淡沉静,让人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娓娓述来的,都是红尘。
“这话说起来,就有些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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