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保身之人,可却都不愚笨,宣昭帝放权隐居,却偏不写传位诏书,桓王如今虽掌权,却是实际根基未稳,边境偏远,守将还不定已知京中动荡,早已换了桓王掌权,若是遇见个顽固的,根本不认桓王,届时真真是个亡国笑话!
凤桓矣沉目立在大殿上方始终一言未发,言喻之在后殿中听着,也是一脸凝重,这是个难题,北祁敢犯,凤桓矣便绝不会议和,可若要派兵,便得派凤桓矣信任之人,以免其一出京城便屯兵倒戈,毕竟人心难测。
可若心腹一走,那这京中……
“区区五万兴兵,也想通我韶关?”凤桓矣开了口,嗓音极沉极慢,一字一句溢出来,漫过大殿上空,将群臣争议之声给稳稳压下,似卷过一阵无形的惊涛骇浪。
朝局之上忽然一刹阒寂。
须臾,老臣还是执笏出列,忧心劝道:“值此我朝局势动荡,根基未稳之时,北相突然发难,老臣认为,绝不可掉以轻心。”
朝臣议论声又渐渐响起,一片焦灼,渐有愈演愈烈之势,武将中能战者愤而执芴请命:“请王爷下令,出兵迎战!”
凤桓矣紫眸暗涌:“诸位不必激愤,边关素有古老将军镇守,北祁此番,尚且成不了气候。”
报信来使原本跪在地上等待他们商榷,闻言慌然急声叩首:“王爷!北祁来兵虽是五万,却是先锋开路,后还有大军压阵,由北相亲携!”
“什么!?”
朝堂之间轰然一声炸开,掀起千层巨浪。
“北祁萧相,真乃狼子野心!”钰轩侯金殿之上拂袖痛骂。
凤桓矣原本尚算平缓的脸色,忽一瞬间气候骤压,一派狂风似就要由他当场掀起,却在这时,金殿外内监忽然高声宣道:“镇国公觐见——”
五月春中,朝堂之上一派巨震之后又引一波,沉寂许久的姜国公,突然上朝,毫无征兆,让人没有丝毫防备。
正衣墨冠,庄严肃色,群臣见姜国公缓步而来,如此站在金殿之上时,免不了又是一通细微议论。
凤桓矣几不可觉的挑了挑眼尾,压了暴虐之气,平声静气地道:“姜国公卧居数月,休养生息,本王是想破了脑袋也将您有请不来,如今是身体康复,终于上朝了么?”
不等他言,殿外内监又是两声高声宣传:“胡相爷、刘太傅,觐见——”
凤桓矣瞳孔骤缩。
很快殿下端端正正站着三名老臣,与他遥遥相视,隐有争锋相对之意。
宣昭帝退居元景宫之后,每日早朝之上龙椅之位都是空缺,凤桓矣为得贤名,也不过是在龙位之下随意摆了一张椅子罢了,并且多数时候,他都是同众大臣一般无二,是站着的。
“九王爷!”三老见桓王,都不跪,只持平礼,腰杆儿挺得笔直,一声喊得无比硬朗。
凤桓矣起了笑,“看来姜国公与太傅等人修养调息这么些日子,倒真是愈发的老当益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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