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心里有事,再加上地板硬邦邦的根本睡不着,其他女犯畏惧与她都躲在另一边,到给她身边空出了好大一片,怪冷清的。
安知芝一会儿想到古木,一会儿又想到孟沧澜,接着又想到妈妈安卉,总之脑子里乱七八糟琢磨了一大堆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抱着膀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突然,拘留室的门当啷被打开,看守的警察说是奉命带她去见一些人。
等安知芝被带到一处会议室的时候,发现会议室里坐了很多人,不过吴市长和刘书记等人她自然不熟悉,认识的只有古木和有过一面之缘的天狼会会长杨彪。
古木见安知芝容色憔悴衣服也被压得皱皱巴巴的,顿时心里一酸,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哽咽道:“你受苦了,都是我没用帮不了你!”
安知芝看到古木也是心里惊喜,见他抱着自己,也就装作看不见其他人的目光,老实地把脑袋埋进对方怀里,感觉自己眼睛也有些想流泪的冲动,嘻嘻笑道:“不关你的事,都是那个孟沧澜惹得麻烦,我都恨死他了!”
两人抱了一会儿才分开,这时杨彪又凑了过来对安知芝安慰道:“安小姐放心,我们天狼会的兄弟都相信你,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不会让公安局欺负你!”
“杨会长!”安知芝心里有些感动,看着对方感激地笑笑:“谢谢!”
“谢什么啊,我杨某人可是把安小姐当朋友的,我这人最讲义气,朋友有难自会竭力相助!”杨彪时刻不忘套交情。
陈建飞咳嗽一声,刚要跟安知芝介绍两位重量级领导,突然门外跑进来一个警察,这人满脸急切地向陈建飞报告:“局长,不好了,有人冲进来了!”
陈建飞闻言猛然扭头怒视着杨彪:“杨彪,你不是答应过不让你的人闹事吗?”
杨彪也有些傻眼,他思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手下里有这么猛的牛人。
所以迟疑道:“应该……不是我的人吧?”
吴伟和刘书记两人瞬间沉下脸,硬冲公安局,这人也太嚣张了,把政府脸面置于何地?
刘书记更是气得大骂:“陈建飞,你这公安局里的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吗?”
陈建飞抹了一把脸,脸色阴沉道:“吴市长,刘书记,你们在这里等等,我亲自出去拿人!”他说完又对身边的警员命令道:“现在叫所有警察到枪房里领枪,警告对方必须退出去,否则我们将予以射杀!”
警员脸色苍白道:“局长,杀不得啊!”
“混账,有什么杀不得的?冲击执法机关这是*罪!”
他刚说完就听外面有人在怒气冲冲地大叫:“陈建飞,你给老子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子把你这公安局拆了!”
听到这声音,安知芝突然脸色大变,眸子里杀气弥漫,这声音她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正是孟沧澜那个混蛋的声音!
古木也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身边的安知芝,心想那个男人来了估计知芝也就没事了,随即他又有些难受,自己的女人却要仰仗别人来保护,古木啊古木,你可真是窝囊啊!
隐隐的,他心里蓦然衍生出一股对权利的渴望。
杨彪看到安知芝和古木的表情,眼珠一转,大概也猜到了来人是谁,敢这么直闯进公安局还冲陈建飞自称老子的,好像数来数去也就那位霸气侧漏的孟军长了。
他不由心里暗喜,这下好了,遇到了孟军长当面,此次声援安小姐的功劳算是跑不掉了。
陈建飞虽然也跟孟沧澜见过面,但是却还没有熟悉到能闻声识人的地步,他脸色铁青地疾步走到大门口然后一把拽开会议室大门,却见走廊里十几个警察满脸惊慌地步步后退,孟沧澜和他的警卫员正一路碾压过来,在他们身后是倒地一片的警察们。
由于孟沧澜穿着军装,肩膀上一颗将星璀璨,所以这些警察虽然跟孟沧澜动手了,但是却没有人真的敢动枪。
用枪对这一位将军,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
所以只是用拳脚功夫阻挡,却没想到这两人更是格斗高手,警察们惊骇地发现他们是沾之既倒,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竟然被来人一路闯了进来。
陈建飞一看到孟沧澜当即傻眼了,连忙迎了上去,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孟军长,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孟沧澜一看到陈建飞,剑眉瞬间倒竖,双目布满杀气盯着对方,语气更是冷得掉渣:“陈局长,安知芝可是你下命令抓起来的?”
陈建飞脑子不笨,一看到孟沧澜这表情顿时暗道不好,不过此事也由不得他抵赖,只得眼角抽搐头皮硬起吞吞吐吐地回道:“是……是!”
他刚说完就觉得腹部像是突然被汽车撞了一下,接着身体临空飞了起来,狠狠砸在几个警察身上,把对方撞成了滚地葫芦。
陈建飞本人腹部剧痛,感觉胃都缩了起来,忍不赘嵝着身躯干呕起来。
孟沧澜收起脚,走过去一把把陈建飞从地上提了起来,刚才他那一脚并不轻,也够这家伙受得了。
陈建飞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揍过,不由脸色发黑地抬头看着孟沧澜:“咳咳……孟军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沧澜眯了眯眼睛,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这是让你长长记性,让你知道哪些人能动哪些人动不得,安知芝就是那个动不得的人,明白了么?下次再犯,我会要你的命!”
陈建飞被孟沧澜眼神一盯,感觉就像是被野兽盯住了,不由心里胆寒,不过他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被人打了,这乃是他的奇耻大辱,当然不肯乖乖就范,嘴硬道:“可是我这是按照孟副书记的指示抓人的!”
“我二叔叫你抓人,可是那个谋杀我爷爷的叛国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想把这件案子做成轰动全国的大案,一炮而红是不是?可惜你找错对象了!看在上次你帮过我的情分上,这次就只给你一脚,往后恩怨两清!现在告诉我,安知芝人呢?”孟沧澜冷哼道:“你最好祈祷没有折磨她!”
孟沧澜刚说完突然感觉脚边有风,格斗经验丰富如他,立即反应过来这是撩阴腿,本能地夹了夹双腿,随之而来的是勃然大怒。
居然有人敢用这阴险的招式对付自己,找死么?
他一把将陈建飞扔在地上,右手肘就要往后撞击对方心口。
旁边的小张神色惊慌地叫道:“首长,快住手!”
孟沧澜对自己的警卫员自然百分百信任,手肘在对方心口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随后耳后传来娇脆又委屈的女子声音:“混蛋,你还想打我?我踢死你!踢死你!踢死你!”
安知芝用尖头皮鞋瞄准孟沧澜的腿骨连续踢了七八下,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孟沧澜尽管腿上很疼,不过却没有哼一声,等安知芝踢完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她:“发泄完了?”
安知芝闻言怒火又冒了出来:“没呢!”
说完抡起拳头又朝孟沧澜的肚子上狠砸了十几下。
孟沧澜静静地看着她,突然热烈地抱住她,紧紧的,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安知芝一呆,剧烈地挣扎起来。
孟沧澜亲了一口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安知芝脸颊胀得通红,更显得娇艳欲滴,孟沧澜嘴角不由扬起一丝微笑。
看到对方笑,安知芝羞愤交加,他这算什么?当着她的正牌男友的面强吻她?他这是要干什么?
安知芝忍无可忍,抬手打了孟沧澜一巴掌。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个霸道威猛的少将军长居然笑了,只见孟沧澜揉了揉脸,突然大笑起来:“你这是第二次打我脸了,不过这次……值了!”
古木冲过来一把将安知芝拉到了自己身后,像只看护鸡仔的老母鸡的一样把她护在了身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盯着的孟沧澜的双眼里隐含怒火:“她是我的女朋友!”
孟沧澜眼神一暗,沉声道:“我知道!现在带她走吧!”
“孟军长,安知芝是犯罪嫌疑人,恐怕不能凭你一句话就无罪释放吧?”说话的是政法委刘书记。
他和市长吴伟正站在会议室门口,两人刚才亲眼目睹了孟沧澜殴打公安局长陈建飞的举动,这让他们觉得难以接受。
就算陈建飞有错,但是他怎么说也是公安局长,正儿八经的正局级干部,怎么能说打就打?
古人还有刑不上大夫的说法呢。
再说,安知芝有没有罪,是地方公检法机关的事情,军人不能随便干涉地方政府的正常运作,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孟沧澜冲二人礼貌地笑笑,暴君的利爪收了起来,又变成收到良好家教的豪门公子:“吴市长刘书记你们好,是这样的,公安局之所以带安知芝过来,是因为怀疑她犯了诈骗罪和所谓的叛国罪,现在我以当事人的身份证明,诈骗罪并不成立,因为她的假身份是我帮她捏造的,至于原因恕我不便多说,至于谋害我爷爷的叛国罪更是无稽之谈,至于具体细节,属于军事机密,我不能告诉你们,如果没别的事,我带她走了!”
这时杨彪在觑得机会上来跟孟沧澜打招呼。
孟沧澜见到杨彪有些疑惑:“杨会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彪做出一副诚恳的神情道:“鄙人听说安小姐被公安局带走,怕她出什么事情,所以召集会中兄弟前来替她讨回个公道!”
“是吗?”孟沧澜看了看安知芝,见她点了点头,便知道很可能是真的,虽然对方这么做的动机有待思量,但是只要是真的帮助了安知芝的,孟沧澜都会还之以善意。
所以他冲杨彪温声道:“以前多有得罪,这次多谢你了!”
孟沧澜说完冲安知芝和古木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行人扬长而去。
等孟沧澜一行离开之后,吴伟对身边的刘书记淡淡道:“我怎么觉得这位孟军长有点军阀作风呢?不知道咱们市委那位孟书记是不是也一样!”
市委书记崔志民要调走,他跟市委副书记孟之中都是市委书记的热门人选,所以吴伟抓住机会看似不经意间给了孟之中一击。
果然,刘书记闻言如有所思。
孟沧澜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次他为救安知芝急切间的霸道作风,成了以后他被逼离开军营时的一个说辞,那些人称之为军阀作风。
走出公安局大门之后,杨彪带着自己的手下们心满意足的走了,因为刚才孟沧澜已经许诺帮他引荐司徒白浪。
等司徒白浪带人走后,这里就剩下安知芝、孟沧澜、古木以及小张四人,小张很有眼色,远远躲到一边去了,任由这对三角恋纠结。
安知芝看看古木又看看孟沧澜,张了张嘴,不禁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沧澜和古木彼此对视了一会儿,然后齐齐把头扭到一边,好像看到对方就会恶心到吐出隔夜饭似的。
“知芝,你冷吗?”孟沧澜说着动手要解自己的军装外套给安知芝披上,奈何纽扣太多,哪里比得上古木的拉链外套脱起来方便。
等他解到第三颗纽扣的时候,古木造把自己的夹克披在了安知芝身上。
孟沧澜呆了呆,突然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恨起了身上的军装来。
古木接过话题道:“很晚了,估计都快零点了,我们回去了!今天真是谢谢孟军长帮忙了!”
他这语气分明以安知芝的家人自居,完全是站在主人家的立场上对客人的帮助表示感谢。
孟沧澜噎了一下,毫不相让道:“以我和知芝的关系,何必言谢呢?况且这事本身就是因我而起!”
他说着无心,安知芝却听者有意,以为孟沧澜暗示那晚两人的事情,不由红晕上脸颊似火烧,急忙开口否认道:“我跟你没什么关系!木头,我们走吧!”
等安知芝坐着古木的车离开后,孟沧澜从怀里拿出那串风铃,喃喃道:“东君有情,奈何风铃无声啊!”(东君古诗里是东风的意思!)
不过随即他又摸着自己的嘴唇发起痴来,今天他见到安知芝后,终于相思难耐,不顾一切吻了对方一下,虽然只是一厢情愿的强吻,虽然只是轻轻碰了碰,但是这种梦里出现多次的场景终于实现,还是让孟沧澜回味无穷。
这时小张走过来请示道:“首长,我们是直接回军营呢还是回老首长那里?”
“回爷爷那里吧,知芝的身份既然已经被揭穿,总要给老爷子一个交代啊,只是希望他别气坏了身体!走吧!”
——我是卖萌的分割线——
关于孟沧澜怎么向孟老爷子解释的事情安知芝不知道,她被古木送回住处后,由于天色已经很晚,古木便留宿下来。
两人还是没有越雷池一步,古木已经很君子的睡在沙发上。
安知芝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也许是过了睡点的关系,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看着天花板,任由思绪沿着灯光的痕迹蔓延。
突然,安知芝想到一件一直被她所忽略的事情。
那晚她跟孟沧澜发生了关系,两人又没有采取避孕措施,算算那天的日期,似乎恰恰是大姨妈前面的几天,这可是危险期啊,别好死不死怀孕了。
一想到这个事情,安知芝更加睡不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分明感觉到肚子里好像有个生命正在酝酿。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安知芝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床。
古木早就做好了早餐,烤面包做得非常可口,牛奶也热得很好喝,安知芝不得不承认,古木的确是个家庭必备的全能型完美男朋友。
来到医院后,她偷偷溜到妇科拿了验孕棒躲进厕所。
十几分钟后,安知芝面色难看地从女厕走了出来,整个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就连紫菱叫她都没听到。
她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一切都被她言中了,她怀孕了。(验孕棒到底是几道杠是怀孕啊,洒家不知道唉,原谅我一个大男人吧,所以不详细写了)
紫菱果然拍了拍安知芝的肩膀,惊喜道:“知芝,你没事了啊?你个死东西从公安局出来了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说一声,害我昨晚担心一晚上!”
安知芝扭头看了紫菱几眼,小嘴一瘪喃喃自语道:“紫菱,我完了,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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