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冻着脚啥的。
她们家的柴禾都是丑橘上山拾砍来的,上个月丑橘不在,家里的柴禾就都是王氏弄得。
所以柴禾对他们家来说还是能省就省的,家里的柴禾除了烧火做饭,洗脚啥的用凉水就成了。
他们也就只有入秋入冬晚晌才烧热水哩。
不过今儿是欧阳涵来了,人家是大户人家出生的,咋能让人冷水,招呼人家了,好歹也得烧上一锅热水。
热水烧好了,丑橘就到堂屋去,看看欧阳寒是现在洗哩还是等一会儿。
只是她到了堂屋只看到了李来福。
丑橘看了看屋子里,小声的问,“爹,那欧阳少爷哩?”
李来福咬着烟杆子,指了指院子外头,说他才出去了,估摸着是在院子里走动走动。
丑橘一听不免扯了扯嘴角,这小子今儿个晚上吃了三碗饭,不出去走动走动消食才怪。
她转身出了堂屋往院子走去,这会儿算是入夜了,院子里头一点亮光都没有,只能靠着一点微弱的月光看着。
她往前走了走,看到了篱笆墙边有一个人影,那正是欧阳寒。
他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消食,而是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看到欧阳寒背对着她,丑橘便走过去,待走进近了,她正要开口叫他,可她眼前一闪,忽旳楞了下。
欧阳寒回过身来,看到丑橘他并不意外,好像他知道身后的人是她似的。
他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丑橘倒吸了一口凉气,“呃,那啥,那少爷,锅里热水好了,你、你要不要洗个啥?”
欧阳寒好看的眉眼皱了下,“什么?”
丑橘摇摇头,“呃,不是,我是说,那少爷,你要不要洗洗回屋休息……”
欧阳寒看了看丑橘,随后笑了笑,说了“把水端进来。”便走了。
丑橘呆呆的应了一声,待欧阳寒从她身边走过,她却依旧没有动弹。
听到李来福跟欧阳寒打招呼,再听到她爹娘那个破旧的屋门发出吱呀的开门声,丑橘好像才回过神来。
她看看篱笆墙外,透过昏暗的小道,对门的张大娘已经睡下了,只有她儿子儿媳的屋子还点着一小盏油灯,这是给她爹娘留着门哩。
丑橘偏过头,再看看四下里,她是在南坳村长大的,她知道,南坳村白天热闹的很,到了夜里,各家各户都窝在家里不出来,整个村子静的瘆人。
村子里的人不出来不为别,大伙儿都是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人,白天干了一天的农活儿,晚晌吃完饭,搁自家堂屋坐会儿就回屋睡觉去了,睡得早就不耗油灯。
这茬在丑橘出生前就一直是这样,十几年了,他们村儿的人一直如此。
所以丑橘敢肯定,才她过来的时候,就是过来找欧阳寒的时候,他正站在院子里跟……好像是在跟一个人说话。
可就在一眨眼的功夫,篱笆墙外又什么都没有了。
王氏跟李来福的那间小屋,这会儿里面灯火明亮
那是李来福俩口子担心欧阳寒住的不舒坦,把家里油灯都搁到他屋里,另外还跟隔壁邻居借了两盏。
丑橘微微皱下眉,回头看向她爹娘那间小屋,见里头人影晃动,她不免有些后悔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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