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带他们去了书房。
几位太医看李玉书没有要走的意思,彼此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有人开了口:“李公子可否暂时回避,让我们先商量一下,待会自会给李公子一个交代。”
李玉书看了看他们,想了想说道:“也好,劳烦了。”
他从书房出来,正想再去看看苏锦,赵大妈叫住了他:“公子,您看您这一身,也不适合待客,如今几位太医正在商量,也用不到您,不如趁此梳洗一下。”
李玉书这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一路奔波,心中焦急,哪里顾得上换洗衣服,这衣服已经穿了七天了,好在不是夏季,即便如此,仔细闻也有些奇怪的味道了,衣衫上站满灰尘,几乎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靴子上也满是泥土,不用照镜子,李玉书就知道如今自己的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自己顶着这身行头去见皇上的时候,他倒是没有怪自己失利。
想了想,李玉书点了点头,他确实该稍微梳洗一下,不然等杏儿醒来看到他这副样子肯定要心疼的。
几位太医在里面又商量了半个时辰,李玉书虽然着急,也不能不乖乖等着,趁此机会,他梳洗一番,换了干净的衣衫,又吃了点东西,终于觉得精神好些了。
又在苏锦的床前等了一会儿,几位太医总算是出来了。
其中一位一看就是被推举出来做代表的,先是与李玉书拱手打了招呼,才说道:“劳烦李公子久候了。”
李玉书连忙还礼:“不敢,只是不知几位大人可有商讨出什么结果?”这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为首的太医想了想说道:“姑娘这病确实棘手,内外交感,发作得急,一旦昏迷,很难醒来。”
他每说一句,李玉书的心就紧张一分。
还是银杏实在受不了了,这些日子,她反反复复听到的都是这些车轱辘一样的话,忍不住问道:“那可有什么办法?”
虽然被人打断,这位太医倒是好脾气,并没有怪银杏,只是看了看她才继续说道:“姑娘莫要着急,这病虽然棘手,却并不是不能医治。”说实话,这病在他们几位太医手里,还真不算是疑难杂症,难就难在,这姑娘本身底子弱,须得小心斟酌,这大概也是之前几位大夫迟迟不敢开药方的原因。但是他们毕竟久居宫中,给宫中贵人们看病,最重要的就是要小心用药,所以民间药方多有改良,对他们来说不算是太难。他们刚才关起门来商量那么久,不过是再一次斟酌药方,并不是说不能治。
听他如此说,李玉书松了一口气,他是知道的,宫中的太医,若是没有十成把握,绝对不会说出能医治这种话,毕竟若是说了能治,最后却没有治好,那可是欺君之罪,该灭九族的。
“既是能医治,请几位大人快些开了药方,我好去抓药。”银杏催促。毕竟姑娘已经昏迷这么久了,再这么昏迷下去,她怕姑娘还有的救却要被饿死了。
李玉书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看银杏催促,他也没有说话,等着几位太医赶快开药方。
“这药方我们斟酌过了,因为姑娘底子弱,所以选的都是最温和的药材,只是即便如此,还是要片刻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时刻观察可有异样,免得出了大错。”太医继续叮嘱。
李玉书点头:“这个您可以放心,我会时刻守在她身边的。”
他点点头,这才俯身开始写药方。
银杏看了他的药方,与之前几位大夫开的确实略有不同,大概这就是宫中太医的精妙之处,好在上面的药材种类虽多,却并不难找,银杏得了药方,道了谢便连忙跑出去抓药了。
李玉书问他们:“那不知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呢?”
几位太医对视一眼:‘这个不好说,因为用药不敢太猛,所以都是温和的药,温和的药呢,它有好处,自然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药效总没有那么快,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看吃完一副药,内里郁结疏通得差不多,人也就该醒了。’
李玉书得了还算肯定的答复,连忙道谢,殷勤地送了几位太医出去。
银杏马不停蹄地跑去药方抓了药,便连忙又跑了回来,床前有李玉书守着,暂时用不上她,她便一头钻进厨房,开始熬药。
李玉书如今才算是放松下来,虽然杏儿如今还是昏迷,但是太医们说了,吃完这服药就会醒的,李玉书想到这一次,他与杏儿永远不会再分离了,就觉得心中充满希望和激动,想着等杏儿醒来了,自己该怎么跟她说。
银杏熬好药端过来的时候,李玉书自然地接了过来,将苏锦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下去,银杏在一旁看着,再次感叹,李公子对姑娘确实是用情至深,三番五次解救姑娘,希望这次她醒过来就答应李公子吧。
苏锦虽然昏迷中还能吞咽,但毕竟十分有限,李玉书也不嫌麻烦,每次只盛一点,慢慢送进她嘴里,等到她全部喝下,用帕子轻轻替她擦拭了嘴角,才轻轻地重新把她放平。
然后问银杏:“你有没有准备糖水?”
银杏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李玉书解释:‘杏儿最怕苦了,她喜欢吃甜的东西,再端碗糖水过来吧。’
银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拿了碗重新去厨房准备。
没想到她一个整日跟在姑娘身边的人,还不如一个男人心细,不过也难怪,他与姑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姑娘的脾性喜好可谓是了如指掌,想到这里银杏就忍不住摇头叹气,说起来,李公子跟姑娘真真是良缘,只是命运弄人,偏偏在中间隔了一个大姐,这两人才彼此蹉跎。这次等姑娘醒来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跟姑娘说说,这样好的人若是还不抓住的话,以后可没地儿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