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告状,谁知他竟然如此大胆,直接在苏锦对面坐了下来,甚至低下头去透过帷帽的缝隙去看苏锦,他的一番动作丝毫没有掩饰,甚至仿佛是故意一般,周围已经有人轻声笑了起来,不少人被他的一番行动吸引,已经都往苏锦这边看了。
苏锦早看见他的动作了,但是他这一身行头价值不菲,行动又如此张扬,只怕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她并没有打算做什么,李玉书很快就要回来,她不想一回来就要他为自己处理麻烦。
只是他显然是觉得苏锦胆小,看苏锦没有反应,更是大胆起来,笑着对她说道:‘哟,这位小娘子眼生,不知是哪家的?’他将苏锦当成是哪位青楼里的姑娘了。
银杏先沉不住气,当即便喝到:‘怎么说话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完还瞪着他呸了一声。
“你骂谁是狗?”那人也怒了。
“骂的就是你咯。”银杏丝毫不肯示弱。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那人指着银杏怒道。
“我管你是谁。”银杏满不在意。她就不信了,李公子马上就要回来了,还能让姑娘受了这不明不白的气不成。
“可别怪我没告诉你,知府杨大人,知道吗?”那人不可一世地说道。
银杏冷哼一声,她道是谁,原来是知府家的一条狗。
看银杏这样子显然是没有被自己吓到,甚至还十分不屑,那人也忘了父亲对自己的叮嘱,便说道:‘我可是知府的儿子,信不信我把你送进大牢里?’
“哦,原来是知府家的公子啊。”银杏装模作样地行礼。
他以为银杏在听到自己的身份之后害怕了,当即摆出一副你若是求饶便放你一马的表情,甚至想伸手去掀苏锦的帷帽。
春雨反应极快,在他的手伸到苏锦面前之前一个上前挡在了苏锦面前。
银杏瞧着他一番动作嘲笑到:“原来是知府家的一条狗,怪不得乱咬人。”
他本就为春雨挡了自己的好事生气,又被银杏如此羞辱,自己身份已经亮出,周围人都看着呢,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羞辱,杨成的面子没处放,自然要拿银杏出气,当下就换了目标,想过去扇银杏,银杏又不傻,自然不会白白叫自己吃亏,在他过来的时候一个闪身躲开了。
他一下没有打到,又是用了十成的力气,倒是将自己诓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小声笑了起来。
杨成何时吃过这样的憋屈,当即便决定今日非要好好教训银杏一番不可,至于那戴帷帽的,也定要叫她乖乖跟自己走,才算是挽回自己的颜面。
他气势汹汹地来到苏锦面前,叫春雨滚开。
春雨纹丝不动:‘这位公子,既然是打着知府的名号,还是自重得好。’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周围看热闹的已经开始对他指指点点了。
杨成今日接连被两个丫头教训,面子上焉能过得去。“我不跟你说,叫身后的小娘子回话。”他说着便要去拉苏锦。
春雨连忙严严地将苏锦护在身后:“公子还是自重吧。”
杨成不与她废话,依旧要伸手去拉苏锦。
苏锦本就在角落里坐着,连续后退躲他,眼看着已经无路可退,银杏和春雨虽然护着她,但是难免不会叫他占到便宜。
他看着苏锦在两人身后躲来躲去,已经无处可躲,无路可退,当即笑道:‘小娘子,还是乖乖地跟我走,我保证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一个知府的儿子也敢提荣华富贵,当真是可笑之极。
银杏眼看着苏锦的衣袖就要被他碰到,当即也顾不得什么了,顺手抄起旁边桌子上的茶壶,也不知道那里头的水是不是烫的,对着他伸出来的手就浇了下去,她运气好,那茶水是刚端上来的,还是滚烫的,一壶热水全倒在了他的手上,他当即就痛地跳脚,一边托着自己的手直呼疼,一边喊着要打死银杏。
银杏倒并不怎么害怕,毕竟李玉书就要回来了,她总想着李玉书回来之后他们是什么都不必怕的,就是春雨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在知道银杏的动作之后依旧没有阻止。
杨成回头对着跟自己来的那几个人喊道:‘眼都瞎了吗,没看到她拿热水浇我?还不赶快把这几个人给我带走?’
银杏没想到这个纨绔子弟还带了这么多人来,当五六个壮汉站在自己面前虎视眈眈的时候,银杏心里还是发怵的,毕竟现在李公子还没到,珠儿也出去等他了,若是她们被带走了,李公子和珠儿不能及时发现,难保她们不会吃亏。
春雨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方才那人只一人上前,她以为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反正李公子也就要到了,叫银杏教训他一番也好,谁知他竟带了这么多人来,当即便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如此冲动行事的。
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壮汉已经开始行动了,越靠越近,眼看着就要碰到自己的衣袖了,银杏和春雨是真的害怕了,但即便是心里害怕的厉害,还是牢牢地将苏锦护在身后,生怕她受了委屈。
她们三个女子怎么也不是五六个壮汉的对手,他们伸手去拉银杏的胳膊的时候,银杏觉得自己若是挣扎一下,说不定那条胳膊就会被他们生生地折断了,她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能跟他们硬拼,但是现在姑娘也在,眼看着那个什么杨公子就要伸手去摘姑娘的帷帽,银杏心中急得厉害,正想骂几句,就觉得胳膊一疼,她觉得胳膊可能已经断了。
银杏疼得说不出话来,杨成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欢天喜地地去拉苏锦,顺便去掀她的帷帽,他今日为了她,连手都烫伤了,若是见不到真面目,那真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