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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这是头一次找上门来,常远兆心里琢磨,大概他真有急事儿,便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走过去开门。“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
可门外这人,嬉皮笑脸,完全不像有正经事儿的模样。“你明天要走了,做兄弟的帮不上忙,只有好酒一壶,与你共饮一场,就当是为你壮胆送行吧。”
“可我……”常远兆张口结舌,回过头望望床上的梁伊伊。
恶少笑得更加不正经:“喝完了再回来抱你媳妇儿,反正她又跑不掉的。”
“好吧。”他无可奈何的走回屋子披了件斗篷,不大情愿的暂别了梁伊伊,带上房门。两个美男子月下品酒,一个光彩夺目金相玉质,一个飘逸俊朗潇洒不羁,还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好在那好色公公童纤近日移步去了柳州城巡防,不然给他瞧见这等美色美景,想必又得老鹿乱撞,不能
自已了。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是什么情形?”恶少斜斜靠在假山石壁上,任凭夜风吹得薄衣沙沙作响。
“记得。”常远兆屈膝坐在他对面山石上,思绪被他的问话带回了大半年前的那个夜晚,仿佛又看见郭崇喜那过于庞大的身躯和无奈绝望的脸,那个夜里每一块宫墙砖瓦上都沾着血腥气。
恶少爽朗的笑声打破常远兆沉闷苦涩的思绪:“想想都觉得好笑,一个郭崇喜……把咱俩外加薛九揍了个稀巴烂,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吃那么大苦头,哈哈哈哈。”
常远兆也被他这乐观的情绪感染了不少,同样一段回忆,映在不同的人心中,竟也是不同的景象。“我那也是头一次被揍得那么惨,他是条汉子。”
“你也是。”恶少带着笑,脱口而出。
常远兆苦涩又由衷的自嘲道:“你又在说笑了,我是个自私的人,而且没多大出息。不像你,心里装着苦劳大众,明辨是非善恶。”
恶少收起笑容,面色变得沉静安详:“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虽说我从不为过往的经历感到后悔,可如今的我已经彻底变了。一步步改变我的人,头一个便是郭崇喜,然后就是你。”
常远兆好奇的问:“此话怎讲?”
恶少捻起身旁酒觞一饮而尽:“这世上没有所谓的救世主,关键时刻,我连自己也救不了。可你们让我意识到,作为男人,首先得守护身边的人,否则就算救了全天下,也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窝囊废。”
常远兆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垂首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胡乱涂鸦了起来。“我不在,这儿的一切,就都托付给你了。”
恶少挪了几步给他斟满觞中酒:“多余的话咱们也不多说了,各自保重。”
各自一饮而尽后,常远兆随口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出来溜达,你们家杜若桐没意见吗?”
不经意的闲话,让杜若桐刚刚哭红的双眼闪进脑海。恶少赶紧别过脸,没让他看到脸上难以抑制的心疼。
再转过头时,已经又是那张嬉笑脸庞:“这么干喝没意思,咱们来说说对酒词,一人一句,说不出的罚酒。”
“好,你先来。”常远兆似乎也来了精神。
恶少想都没想,张口便来:“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常远兆的反应倒也不输给他:“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第二日醒来时,恶少觉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刚甩甩头,便听见耳边传来杜若桐的声音:“相公,你醒啦?”
恶少坐起身,才发现已经睡在自己房里,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问道:“我怎么回屋的?”
“是醋坛子把你送回来的。”
恶少半天没缓过神来,等到恍然大悟时,整个人从床上惊跳起来:“糟了。”
慌慌张张奔到常远兆房门外,只看见肿着眼睛的田海正拿着扫帚打扫庭院。
“他人呢?”恶少不安的问。
田海忍住哭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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