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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生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今夜无月光,寒练的银色反射在眼中,似有一股寒意从心底被慢慢牵引出来:
我究竟是为何种使命而存在的呢?
良久之后,他掩紧早已凉透的内外衣袍,正要离去,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细微的喷嚏声,他一愣:
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三界某处,农舍苗圃依旧。
被三殿阎君几乎焚毁的花魂树影,在精心的修复、培植下,逐渐恢复了元气,正自在的在上空嬉戏,那人便手端着一盏清茶,坐在柳荫下,似乘凉般摇晃着竹扇闭目养神,耳听着花语呢喃,树影婆娑翕动,嘴角微微扬起,神情惬意至极。
正在逍遥间,忽觉一缕寒气悠忽逼近,他手中正端着茶,随即扬手对着那些正快乐无忧的花魂树影洒去,茶水并未落下,而是像凝胶般化成一道温暖的墙壁纵天而立,隔绝了寒气的逼入,也阻止了硬闯者的脚步。
“不是跟你说过么?到我这里来,不可动用冥界力量,你会把我的花儿们冻死的!”
三殿阎君讪讪笑道:
“瞧我,总是忘记!对不住,对不住。。”
双手一抱,做了个揖,态度罕见的恭敬。那人“撇”了他一眼,却也冷笑一声:
“又有什么难事需要到我这里来求证啊?我不理三界之事已久,上次出手救诚儿,也是因为与他见过几次面,有缘,唉,不要一遇到什么事都要来烦我,再这样我只好给我的空间挪位了啊”
尽管他的语气淡淡,但三殿阎君却深知,他说出便一定会做出,绝不妄言。
于是,也放松语气笑道:
“并非有事烦劳,只是路过此地来看望您老人家而已。贸然造访,得罪了!”
那人便不再追究,却忽然想起一事,沉吟一下道:
“三儿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不管你当年对黄勺有什么怨恨,都是前一辈的恩怨,你不可把不满发泄在三儿的头上!”
三殿阎君脸色阴沉之极,恨声道:
“我恨不能将这小畜生碎尸万段!不说上一辈的事,但看他对诚儿做了什么事就绝不能饶恕!”
那人根本不想听他发狠,一挥手断然拒绝了他继续发怨言,慢声道:
“我说过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三儿有什么意外,诚儿也必不能独活!”
话声不如何响亮,却透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三殿阎君无奈,只得将阴郁的眼神挪向空间的“天空”,夜幕沉垂,黝黑深远,但是那轮清月一如既往的明朗清澈,而空间里的万事万物俱都异常的、像水洗过后洁净无尘。
空间似乎不动,但三殿阎君分明感觉到一股莫名引力正怂恿着空间的质子,对自己雄浑的幽冥力量牵制、压抑,他不禁一凛:
貌似自己的功力在此仅剩下3成。。。难道他的修为竟然到了如此骇人听闻的地步了吗?
心里的惊惧加重,面上却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正在暗自筹措间,忽听那人道:
“时辰不早了,你再不回去,我的花影们却都受不了了!回去吧”
三殿阎君无奈,只好告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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