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儿都坐在一处,能有这个机会下手的,只有你,何况那船漏了的地方,正好便是你坐的地方。换了旁人,也没有机会去碰那个地方!”
这话一出,阮卿竹当即蹙眉,莫纤衣这话她倒是未曾预料,当时在船底不过是随手选了一个地,熟不知选的地儿就是她曾坐的地方。
见阮卿竹蹙眉,莫纤衣当即会心一笑。
这下没话说了吧!
九门提督见此,再度开口:“阮氏大女,对此,你可有什么解释?” 阮卿竹敛神,淡然开口:“自古以来,断案讲究认证物证二样,这人证只说看见臣女坐在船尾,并未说看见臣女毁坏那船,这般的人证如何算数,臣女也不提那物证了,只问一句……一艘能载十几人的
船,臣女要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毁坏船底?又为何要这么做?”
一为行案方法,二为动机。
阮卿竹不多加解释,只提出这两大问题,便坦坦然看向九门提督,等他给一个答复。
阮卿竹这反问让几人沉眉,可见她反驳那船夫带了些缓冲,乔双晗更认定作案的人便是她,本不管是不是阮卿竹,这案子她都要推到她身上的,她要物证,要动机,她便给她!
“大人,可否容臣女说上几句?”乔双晗终于起身,对着蒋玉衡一拜。
对待丞相之女,蒋玉衡还是十分客气的,只抬了抬手,示意乔双晗继续。
乔双晗盈盈一转身,走向阮卿竹面前,公堂之外都是看热闹的百姓,她今日,便要将此事给她阮卿竹定下案来! “这弄穿船底之法,大人已查出,是由西域的琉璃珠所致,那琉璃珠素来有奇效,只要以那琉璃珠快速摩擦木材,便可将木材快速毁坏,再用尖锐的一端将木材戳破,便能将船底弄穿。”这话一说出,
阮卿竹当即拍手。
“乔小姐真是博识广闻,这琉璃珠是何物,臣女都不知,今日拖了乔小姐的福,当真是长见识了。”
乔双晗被她这般说,也不恼怒,只拿目光在她头顶上扫着,轻轻一笑。
“而据本小姐所看,阮大小姐头上的这根金簪上镶着的便是琉璃珠吧?”
这话一出,公堂之外窃窃私语的声音便当即停滞。
一瞬之后,又如水入油锅。
“天哪,难道真是这阮大小姐弄穿了船?”
“可这般做又是为何?”
“乔小姐都说了,那头上的琉璃珠,都是罪证了哩。” 听着堂外窃窃私语,乔双晗抿唇一笑,复又开口:“至于这动机,本小姐便不得不出来说道一阵了……”她的目光扫过全场众人,泠泠磊落,“虽说阮大小姐如今是皇上赐婚给逸王殿下的了,可阮小姐与
我师兄交换名帖是真,阮老爷,这是也不是?!”
乔双晗的质问如惊雷一般劈下,瞬时将阮良翰给问呆。 阮卿禾听这一问,心中却是窃喜不已,这件事情在此时被捅出来,对阮卿竹反倒是一大害处,乔双晗既铁了心要收拾阮卿竹,阮家此时最佳不过是将她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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