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映雨连连点头,终是缓过气来了:“你命好,死了能复生,走水那日竟不在府内。”
“你道我那日去了何处?”陆予裳低笑一声,“我去见了于公子,公子便是那日吻的我。”
陆映雨闻言,蓦地,身子垂软,跌在床上,她被陆予裳接连打击了一番,已无气力再争辩,索性伏在被面的杜鹃纹案上哭了起来。
陆映雨哭得着实可怜,把陆夫人都惹得红了眼眶,陆夫人拍了下陆映雨的背脊道:“映雨,要不是阿裳救你,你哪里还能在此闹脾气,你方才说得实在不像样。”
陆映雨被这样一说,立刻忆起了那日被压在书架和书籍下的绝望,哭得愈发厉害起来。
若是陆予裳未曾救她,她现下应当死透了罢?
若是陆予裳未曾救她,她怎会日日与这样一张恶鬼般的脸为伴?
在她这样的绝望与愤怒中,陆予裳的声音复又响了起来:“于公子与我两情相悦,他过阵子会向母亲提亲,你就绝了这个念想罢。”
陆映雨一怔,连哭声都停滞了。
陆予裳扫了她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她方踏出房门,便见不远处于淮菁面朝着墙壁站着,旁的桃花开得正好,一朵朵娇艳欲滴,却无一朵及得上于淮菁面上的艳色。
于淮菁原是不放心陆予裳,才来看看情况的,未料到听到这样一番话,一时间,心如擂鼓,连背脊似乎都被汗打湿了去。
陆予裳失笑着走到于淮菁身侧道:“你可是听到我方才的话了?”
于淮菁颔首道:“一字不差。”
陆予裳展颜笑道:“你认为如何?”
于淮菁毫不犹豫地道:“可。”
这一个字落地,他面上又添了几分艳色,直把那灼灼桃花逼得全数失了色。
陆予裳瞧着于淮菁羞涩的模样,嫣然笑道:“我去厨房问问可有吃食,映雨闹了这一通,应当饿了。”
走出两步,她又凑到于淮菁耳侧调笑道:“你可要备好聘礼,若是少了,我可是不嫁的。”
半晌后,陆予裳已然走远了,于淮菁鼻间皆是桃花的香气,他伸手抚过自己面颊,上头的温度把他自己的手指都惊到了。
不知陆予裳方才是何神情?可是像他一般满面绯红?
这样想着,他心下无奈至极,他失明已有数月,早已习惯了,但若不是失了明,他就能看见陆予裳方才的模样了。
陆予裳去厨房要了些小菜以及米饭,便回了陆映雨房间。
陆映雨依旧伏在被面上,却安静了下来。
陆予裳端着吃食,缓步走到陆映雨跟前道:“映雨,用些吃食罢。”
陆映雨本以为陆予裳已走了,突然间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道:“你不是不顾念我么?来献甚么殷勤?”
陆夫人在旁道:“映雨,你可知你姐姐为了救你,后背烧伤得厉害······”
陆予裳横了陆夫人一眼,示意她莫要再往下说,自己朝陆映雨道:“你若是饿死了心疼的可是母亲。”
见陆映雨无半点回应,陆予裳笑吟吟地道:“你若是饿死了,可就喝不上我与于公子的喜酒了。”
说罢,陆予裳懒得再理会陆映雨,将吃食放在桌案上,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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