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就会妥协的人,否则早在我们攻下松渝时,他
就大可以直接撤军了,用不着白白在酒泉城中浪费这么长时间。”
一旁的萧何低下头转了转眼睛,忽然抬起头道:“会不会是因为他身上有伤,才不得不就近驻扎养伤?”
应清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一丝狐疑:“也有这个可能,这半个多月的停战给了他养伤的时间,但若是他如今伤势已经好转,为何不仅不回攻,反倒要撤离?”
萧何与秦桑对视了一眼,他们心中也有些忐忑。虽然连允已经承诺三日之内就将酒泉让出来,他们却总觉得,这中间会有什么蹊跷。
连允,难道还有别的后招?
那么三日之后,会不会还有什么变数?应清看着两人与自己一样迷茫的样子,也知道光是凭他们在这里揣测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索性微微舒了口气,出言宽慰道:“无妨,这几日我们都戒备些,若是南渊真有什么别的心思,那便兵来将挡,水
来土掩吧。”
【秦川京城】
恒王端坐在他那批阅奏折或是处理政务所用的东华殿内,案几上散放着数十张张皱巴巴的纸。
太子鲁子远与太子家令王淼垂首跪在不远处的阶下,身旁立着相国董彧、大司马卫岚与大司农顾全。
恒王面色冷峻,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个人,伸手敲了敲案上的那一沓纸张,沉声看向太子问道:“子远,这些地契与书信,你作何解释?”
鲁子远抬起头看向案几,脸上带着些沉重,轻轻摇了摇头:“儿臣不曾见过什么书信地契。”
恒王沉默了一瞬,强忍着怒气皱眉道:“不曾见过?”
他将那些纸张一把抓起,狠狠丢在了太子面前:“那你就好好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鲁子远看着那些纸张纷飞散落在面前,俯下身捡起来,细细看了许久。
那一张张的地契所指向的皆是京城中十分有名的大宅,有两间就在正中的白马楼附近,算得上寸土寸金。
而那两封书信上字迹与自己竟有八九分的相同,若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从未写过这些,说不定连他都分辨不出真假。
更何况,这两封信的底端还清清楚楚的盖着自己的印鉴。
他已然明白,父皇为何会发这样大的火,也明白了为何他刚刚入京回到府中,卫岚就带人围了太子府,大肆翻查之后,将他与家令带到了宫中。那书信的第一封是以太子口吻写给大司农顾全手下的太仓令吴冕的,信中要求吴冕将此次朝廷拨去赈灾的粟米扣下一部分,在京中以低价卖出,所得钱款太子得八,吴冕得二,并在信中承诺吴冕,一旦太
子登基,就会让他取代顾全,成为新一任的大司农。第二封,便是吩咐太子府中的太子家令王淼与吴冕交接所得款项,并令其在京中购置屋宅,再将所得地契藏于太子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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