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狭长双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在眼前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店伙计被他盯的心虚,眼神闪烁,而一旁的寸头青年则是满面怒色,用手指着楚渔沉喝道:“把卡还给我,不然我可报警了!”
楚渔恍若未闻,扭头冲慢步而来的韩宝陵说道:“宝陵,你来瞧瞧,这范宽的墨兰画究竟是不是真品?”
听罢,店伙计心头一沉,继而佯装镇定,开口呵斥道:“你们两个穷鬼懂什么?赶紧把银行卡还给我这兄弟,不然可别怪我翻脸了!”
“翻脸?”楚渔饶有兴致的盯着店伙计。“你翻个脸我瞅瞅。”
店伙计后撤两步,有模有样的扎起了马步。“哼!我看你们还不知道韩家园子是什么地方吧?敢在这抢人钱财,用不着警察过来你们就得玩完!”
楚渔不理这厮,偏头冲寸头青年怀里那副墨兰画扬了扬下颚说道:“你来之前我们俩已经看过那幅画,画它的人手艺不差,可要是跟范宽相比,却还差着不少火候呢。”
话毕,他把手里的银行卡送还至寸头青年面前,以借此举来表达自己的真诚之意。
寸头青年余怒未消,其间多出了一抹疑色。
眼前这俩人不抢钱不夺画,难不成真的只是好心来提醒我这宝贝并非真迹?
疑虑一起,寸头青年便不由得有些心念动摇了。
“你他妈放屁!”原本摆姿势就是为了唬人的店伙计收起架势,站在原地冲楚渔二人破口大骂。“那明明就是宋朝范宽的名画真迹,虽然比不上《墨兰图》有名,却也是件货真价实的宝贝,你们两个外行人,凭什么说它是赝品?”
韩宝陵上前三步,伸出他藏在袖袍里的右手,一把从寸头青年怀里拿走那副墨兰画,将之重新鉴定一番后方才信誓旦旦道:“我以祖上名望保证,此画绝非范宽之作,而且这幅画成品至今,时间上必然超不过三十年。”
“超不过三十年?”寸头青年再外行,也不会不清楚眼下是怎么个情况了。
店伙计越听越惊,此时此刻,他总算意识到了楚渔和韩宝陵二人的不凡。
不过很快,他又逐渐冷静下来了。
既然楚渔和韩宝陵是行内人,便不可能不懂行里的规矩。
以“旁观者”的身份去干扰旁人做生意谈买卖,那可是古玩行业中的大忌!
理清凡此思绪后,店伙计阴着脸道:“二位,按照行里的规矩,你们要是不打算用更高的价格来竞争这幅画,貌似不该出面干扰我和这位老板之间的交易吧?”
“还有这规矩?”楚渔疑声问与韩宝陵道。
韩宝陵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店伙计的说法。
为免给韩家造成不必要的负面影响,已达成心念的楚渔耸了耸肩,冲店伙计和寸头青年说道:“那行,你们俩可以继续了。”
“我……我还是再去别处逛逛吧。”
寸头青年倒也知趣,完全没给店伙计开口挽回局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