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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博达不懂这个,可他就是爱插嘴,刘铮一说完他就接口道:“有甚的不合适,一帮大老爷们,还怕土冻了挖不动怎滴?”
他这大嗓门一吼,配合他那张黑李逵的脸,吓的刘铮身边那几个匠人往后退了好几步,刘铮都被这货气笑了,伸手点了点他道:“魏老爷子说的对,你当真是个憨货,咱们北方,有很多地方是粘性黄土,冬天上了冻,看着地面很结实,其实到了来年开春,土地一化冻,这地就变软了,到那时候打好的地基也会变软,房子就会有沉降,沉降的厉害的,房子甚至会塌了!所以我才说这冬天不适合打地基!”
尤博达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哦,是这么会事儿啊!”
魏老爷子黑着脸道:“知道了,还不给人家道歉!”
挨了魏老爷子批评,尤博达也没往心里去,他就是一根直肠子的憨货,当下就对着那几个匠人一抱拳道:“那啥,额错咧,额给你们道歉咧!”
那几个匠人赶忙摆手道:“没事儿,没事儿,将军是大人物,不懂的这些也是正常!”
说完这话,领头的那个匠人又对着刘铮拱了拱手道:“小老儿不及庄主多已!”
这老匠人姓徐,是歇马庄子上的人,刘铮庄子上的房子都是这徐姓老人盖的,刘铮也回了一礼道:“徐老伯不必自贬,俗话说术业有专攻,我这只是懂些皮毛罢了!”
说完这话之后又道:“徐老伯,我虽说要快造,可也不能应付公事,我晓得冬天打地基的难处,跟大家伙好好说说,这些房子将来都是要给他们住的,所以多出些力,把地基夯实了,想必也没有多大问题!”
徐老匠人躬身施了一礼道:“小老儿在这里替大伙谢过庄主了,庄主当真是活菩萨,庄主放心,小老儿都跟大伙说过了,大伙心里都热乎着呢,都感激庄主,都是下了死力气的!”
刘铮点了点头,这一礼他受下了,受的心安理得,随之又道:“如果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我尽量帮你们解决!”
徐老匠人摆了摆手道:“没什么难处,只要砖窑那边跟的上,小老儿这边保证出不了岔子!”
说完这话徐老匠人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庄主,小老儿有个不情之请!”
“哦?”刘铮疑惑的看着徐老头道:“徐老伯有话尽管说!”
“是这样的,这,这房子盖好了,能不能给小老儿留一套,小老儿出钱买,您看,行,行不!”
刘铮愣怔了一下随之道:“我当什么事儿了,不用买,给你留一套就是了!”
一听刘铮的话,徐老匠人赶忙谢道:“谢过庄主,说实话,这房子盖好后,比咱们庄子里的宅子好的太多了,若不是明年我家那小小子要成亲,小老儿也,也不会……”
“哈哈,这有什么,徐老伯放心,既是儿子成亲用的房子,自然得选个好的,到时候我亲自给那小子选一套,就当我随礼了!”
辞别了徐老匠人,刘铮又带着众人沿着路向北走,一边走身边的众人不时的问出一些问题,尤其是魏老爷子不理解刘铮为何把重点都放在了北门。
刘铮想了想便道:“这青州府城,南面出城不远就是泰沂山脉,出了东城门不远就是潍县县城,再往东大点的城也就莱州府、登州府所以没什么利润可图,往西离着不远就是临淄县城,再往西走约四百里是济南府,济南府西边大运河,按说应该把重心放到西城门外,可出了西城门不过三四里路就是淄河,想要过河就的顺着河流往北走约十五里路,那里才有桥能过去,所以这东西南北四座城门只有北城门最合适!”
“而且大家都没发现贯通山(防和谐)东东西的官道就在青州城北面吗?还有进京的官道,也是顺着这里一路向北途径德州府、河间府、保定府最后到达京师吗?”
刘铮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却不这么想,他把他自己真实的心思全都隐了下来。
可虽说刘铮没说实话,可众人听了都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尤其是听到刘铮说过河的那桥时候,一个个的脸上都表现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刘铮笑了笑继续道:“众位哥哥不必往心里去,以前咱们是江湖豪杰、绿林好汉,不曾注意这些没什么,不过如今咱们都是一军之将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将领,不仅要能识图、看图,甚至还要能绘图,大军每到一地最重要的就是测绘修正现有的地图,还要将当地的地形地貌绘于纸上,以供我军中将帅、谋士使用!”
“我本打算过些时日请魏老爷子教授众位哥哥兵法,到时万望众位哥哥多多用心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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