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似是头目的兵丁才回道:“壮士请稍等,我这就去禀报知府大人!”
小头目很快去而复返,不过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而是跟着一大批官员,众官员往下望了望,然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如何回应,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巡检司孙白城的身上,孙白城被看的没办法了,这才探出身子对着下面的人喊话。
“我乃青州巡检司孙白城,城下何人!”
马上男人哈哈一笑道:“孙大人,这么快就不认得在下了,莫非之前与孙大人喝酒,孙大人对我说的话都是诓我?”
胡东远来了这么一嗓子,城楼上众官员看向孙白城的眼光里充满了疑惑,孙白城尴尬的哈哈两声道:“原来是胡老弟,不知道胡老弟前来有何事情?”
胡东远再次一抱拳道:“我家主公有书信一封,要我亲自交给知府大人!”
这下众人把目光从孙白城身上挪开,集中到了王家宾身上,王家宾也扯着嗓子道:“不知阁下主公姓甚名谁?与我书信所谓何事!”
胡东远鄙视的看着城楼上的人道:“某孤身一人前来,你们都不敢放某进城,当真让某看不起!”
城楼上众人一阵尴尬,过了好半晌王家宾才道:“放他进来!”
王家宾话音落下,孙白城好半天没动静,过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放他进来,注意戒备,所有弓手弓箭上弦!”
孙白城身边那个小头目这才应了一声领命而去,孙白城是真的怕,当他看到胡东远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彻底的明白了,外面那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山匪而是刘承宗的人,这青州别看城上还飘着我大明的旗子,可里面真正的主人却成了昨天被抓进牢里的男人。
他孙白城之前可是把这刘承宗得罪死了,三千石粮食,按照如今的市价,那就是一万五千两银子啊,这真是要了亲命了。
吊桥缓缓的放下,城门嘎吱嘎吱的打开,城外的劳作的灾民都站定了身子,看着那洞开的城门,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那城里有高高在上的大老爷,本指望着那些大老爷能救自己的性命,可谁曾想,他们的心是那样的狠。
城墙上、城楼上、城门里所有巡检司的兵丁都绷劲的神经,仔细防备着四周,防备着不知从哪里杀出来的敌人,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没了,同时心里也在想着,只要情况不对头立刻扭头就跑,什么都没有自己命重要。
胡东远看着城门内那一字排开的弓箭手,不屑的撇嘴一笑,骑着马缓缓的走进了城门洞。
那年岁久远的大门,伴随着嘎吱嘎吱声缓缓的关上了,把城内和城外彻底的隔绝开来。
城内城外的人是截然两个心情,城外的人心头缠绕着一丝丝的迷茫,城内的人心头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一起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一种置身牢笼中的感觉。
领头的士卒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道:“请这位壮士下马,我等奉命搜身,万望这位壮士莫怪!”
胡东远也知道这些士卒是奉命行事,也没有为难,他也不是来行刺的,很配合的下了马,等搜过身后随着这位领头的士卒上了城墙。
登上城楼,胡东远一眼便看到缩在众人身后的孙白城,不屑的撇嘴笑了笑,随之便一抱拳道:“不知哪位是知府大人!”
说实话,这会儿胡东远的心情真的很奇怪,以前见了这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不是低声下去的陪着小心就是绕道躲的远远的,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种蔑视,是真正的蔑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仿佛心底有一种莫名的信心,让他不自觉的直起了腰杆。
吕左对王家宾还算忠心,此时先一步迈出步子,来到众人身前,对着胡东远一抱拳道:“这位壮士,在下吕左!”说完恭敬的介绍身旁的王家宾道:“这位便是青州知府王大人!”说完再次对着胡东远道:“你说你家主公有书信交于我家大人,不知书信可否交给在下!”
吕左对胡东远足够客气,可他并没有报自己的官职,这就是不以官府的身份跟你对话,这样不会失了官府的颜面,就算丢脸也是丢他自己的。
胡东远不知道吕左的这些小心思,他也想不透这其中的道道,很痛快的拿出书信递给了吕左,吕左微微用力一捏,心中微定,知道这信封中的确实是一封书信。
转过身,双手捧着书信对着王家宾躬身道:“大人,书信在此!”
王家宾心中暗叹,这吕左当真是忠心耿耿,没有让自己失了半分颜面,努力平复了下心绪,装出很随意的样子拿过了书信,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只不过看了几句,王家宾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等把信看完之后,他的脸已经彻底的黑了。
“你家主公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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